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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書想去拿,可荷包立刻被提起,高了他一個腦袋。他眨眨眼,乖乖叫道,“姐夫。”薛晉大為滿足,將喜糖都給了他。看得阿古鬧心,為了幾顆糖就賣口乖,果真還是個孩子。阿古進去檢視酒缸,沒什麼異常,就讓下人將五缸酒搬上車去,薛晉隨同督工。金書見屋裡沒了下人,飛快地從懷裡掏了一張紙出來,塞到阿古手上,“師父的飛鴿傳書,昨天到的。”正巧又有下人進來,阿古將紙放於懷中,沒有檢視。☆、 疑雲疑雲從客棧出來,時辰還早,薛晉見日頭高照,秋風送爽,現在回家實在太可惜,說道,“不如去荷塘看人挖藕,買些時新的藕回去。”阿古也不願早回薛家,點頭應聲,和他一起去了蓮塘。已是九月秋日,荷花全謝,藕更是當季時。此時去藕塘的,多是去買的,亦或是趁著景緻悲涼,找找可有什麼詩歌可吟的文人雅士。兩人下車後就見藕塘上已經有數十個挖藕人,將飽滿的藕挖出,抹去淤泥,露出白淨的藕身,放進籃子中。走了不多久,他們就有人喚聲。薛晉偏身看去,說道,“是我的同僚。”那幾人結伴上前,視線少不得要在阿古臉上多打量幾眼,皆覺驚豔,難怪薛晉要這麼急著將她娶進家門,也難怪身世卑微,卻能讓薛家人點頭讓她進門。想著,眼裡又多了幾分輕視,腔調裡卻帶著滿滿的笑和豔羨,“薛三爺真是好福氣,如花美眷,叫人羨慕。”薛晉一一受著這贊言,又為阿古和他們相互介紹,幾人駐足寒暄。他問道,“可是來瞧這晚秋景緻的?”“一年四季季季景緻不同,趁著起風時節,過來看看。薛三爺新婚第二日就來這,莫不是也起了這雅興?”“這倒不是。”薛晉淡笑,“我妻子喜歡吃藕,她也沒瞧過如何挖藕,就帶她來了。”阿古聽見“我妻子”三個字,刺耳倒不會,只是頗覺奇怪。一人皺眉說道,“薛三夫人……沒瞧過挖藕?可鄉下那些地方,可沒少人種這些吧?”薛晉說道,“誠然如此,只是我妻子常年居於幽谷,甚少外出,有些不食人間煙火。”他笑笑,“口味被養得有些刁鑽了。”幾人面面相覷,原來不是傳聞中是個村婦,而是……他們好不驚奇,“難道是哪位隱士的弟子?”自古以來隱士便不是普通人能做的,唯有大智者才能放棄紅塵名利,安居山林。雖然被人稱頌,但能做到那種地步的人並不多,所以隱士也更得人尊重。他們再細看阿古,如果真是村婦,不說膚色白皙,連手也不見粗糙,怎會是那種做粗活的人。見她神色清冷,有著京城女子少有的脫俗之貌,更是深信,這姑娘不簡單。也對,簡單的姑娘怎麼能得首肯嫁入侯門。只是幾句話,已讓幾人眼裡的輕視一掃而光,再看阿古便多了幾分客氣敬重。連阿古都覺稀奇,正想著,薛晉已執了她的手,說道,“你不禁曬,快去涼亭那坐著吧。”神情柔得像能一瞬將冰融化,阿古打了個十分不自在的冷噤。她突然明白為什麼之前每次她跟薛晉柔聲說話,他總會有些奇怪。因為他們兩人互相知曉底細,這種虛情假意的戲法瞧著就覺彆扭了。只是旁人不知,又投以恍然神色——原來薛晉這樣緊要薛夫人。兩人和幾人告辭,就往涼亭走去,下人去藕塘那挑藕去了。在午飯前兩人回到家中,讓廚子清炒了一碟蓮藕。阿古吃得很慢,吃快了曾被毒壞的胃會發作。在薛家人面前犯病,少不得要請大夫。大夫一查,只怕就要壞事了。用過飯阿古又留下和洪氏說了會話,聽她教誨,薛晉先行回去。等阿古進了屋裡,忙去洗了個臉,方才她都要聽得睡著了。回頭看看薛晉,已躺身休息。她想起金書早上給她的信,背對薛晉,從懷裡拿出來瞧。展開紙張,信上寥寥幾個字,卻將她驚住了。“阿古,不午歇麼?”薛晉並沒有真睡下,在等著她回來。見她遲遲沒有過來,背身不知在做什麼,喚了她一聲。等她轉身相對,神情萬變,十分怪異,他忙問道,“不舒服麼?”阿古沒有搖頭,也沒有點頭。薛晉見她臉色不對,下地疾走過去,連鞋也沒穿,“怎麼了?”“師父說他不認得你。”阿古抬眼盯他,緊握紙張,“師父說他不認識一個叫薛晉的人,當年是他救的我,而不是由你將我交給他照顧。”薛晉驀地一頓,見她眼底已全是警惕,下意識先捉住她的手,怕她激動,怕她逃走,“你師父叫韓離,三十上下,個子很高,他……”可阿古眼裡的警惕卻更深幾分,薛晉忽然想到,他說的這些都是假的。不是他所說的是假的,而是韓離給他展現的東西,都是假的。所以在阿古耳邊聽來,他就是個騙子,從頭到尾都在騙她。他一直以為自己和韓離是莫逆之交,可沒想到……竟被騙了。“薛晉,誰家父母會用‘離’字給孩子取名?”阿古掙扎著要脫手,可卻鬆不開。她驚詫,她愕然,難得又開始相信一人,誰想卻又被騙了。“我沒有騙你,阿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