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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落看了他一眼:“李三小姐吩咐過,在李爺沒斷藥前,不許去嘈雜之地,也不能讓家中有嘈雜之聲。”李悠揚抿高唇角:“你是拿著雞毛當令箭,我不勞煩你就是。”剛說完,就見駱言進來,立刻說道,“你去請些歌姬過來。”駱言瞧了瞧他,板著臉道:“大夫說你不能待在吵鬧的地方。”李悠揚差點氣炸:“養了兩條白眼狼!”駱言可懶得理他,越發覺得他是故意找人吵,要是想聽,還用特地跑回來問他們兩個?簡直就是把吵架當有趣,心裡只想說,李爺,您這日子過的是有多無聊。“等等。”李悠揚喊住兩人,“我讓人送了條羊過來,你們別亂走,今晚我們吃全羊宴。”駱言一頓:“全羊?‘我們’是指幾個人?”“三個,不吃完不許走。”“……”駱言腹誹,果然是越發無聊了!中秋一大早,安然就和趙氏去寺廟上香祈福。祈福完,便在偏堂和眾人一起聽禪,途中出來解手,回去時還未跨進佛堂,就見著一個華貴婦人走來,不由愣了愣。那貴婦人神色端莊微冷,眼神無意看到安然那邊,目光也是頓了片刻。遲疑一會,神色恢復漠然,緩步進去了。安然默了會,後頭的婢女輕聲問道:“少夫人,可是身體不適?”“我沒事。”安然回到偏堂不久,正聽著高僧說禪。便有人遞了紙張來。她猶豫稍許,才展開來看,一瞧,將紙揉回手中,輕輕起步退了出去。婢女要跟,她眼神示意莫動。“事急,望一見。”給紙條兒的是……是順王妃。見到順王妃,安然便會想到賀均平。當初回京,雖然一心是跟了宋祁,可到底還是怕在正式場合再見到他。不知是為何,就是……仍覺無法坦蕩相見。出了門,就有婢女說了句“請隨奴婢來”,便領著她往後院走去。到了那,唯有順王妃一人,其他侍衛和婢女都屏退在院外。她吸了一氣,輕吐而出,才走了過去,欠身:“民女見過王妃。”順王妃依舊是冰山美人的模樣,只是眉眼那已見魚尾,一開口,也不如往日那般精神:“不必多禮,說起來……我們兩府也是親家,多謝你替我照顧清妍。”安然說道:“清妍是我的好姐妹,如今又是我的嫂子,是她照顧我才是。”順王妃看著她髮髻挽起,整張俏臉便露了出來,隱約垂髮,比起當年,美貌又更勝三分。說話是神態不閃躲,正直而不卑不亢,可惜……可惜當年發生那樣的事,做不成世子妃。她初回京城,也在留意她的事。宋家族人那名聲不錯,在官家太太那裡聽來的,也是個會處事卻不會招搖的人。原以為以她的身份會受到輕視,但她卻處理的很好,不落人口舌。順王妃偶爾也會感慨一番,只是想多無用,淡笑:“你嫁進宋家後,倒沒來我這走走,別人知道了,還以為你和清妍關係不好。”末了又添了一句,“元之他……並不在家,你無需顧忌。”安然看了她一眼,說的這般輕描淡寫……清妍告訴過她,當年順王妃攔她和賀均平有多緊要,如今卻竟然說這樣的話。她笑了笑,說道:“母親還在等我,出來太久也惹人注意,王妃可有什麼事?”順王妃也知她不願多說往事,也不拐彎抹角,說道:“你們李家是個重情義的家族,清妍也是你們李家人了。你雖嫁進宋家,但骨子裡的血還是李家的,望你將清妍當作親人對待,莫讓她受了難。”安然微微皺眉,順王妃又道:“元之當年負你,並非是他本意,而是我和王爺強攔他,為了孝義,才被迫遠走邊城。如今他也不娶不納,也全是因為你。日後若是有什麼事,還望宋家能手下留情。”安然正要問個仔細,順王妃卻是一句不想多說了,再說,恐怕就是殺頭的罪名。安然送她出去,回到禪房,來回想了幾遍,想的心神不寧。回去的路上,趙氏看著安然,說道:“今日是身體不適?”安然強笑道:“並無不適。”“那為何外出了幾次?”趙氏默了默,“聽說,是去見了順王妃。”安然愣了愣,微微點頭:“是。”趙氏說道:“郡主是你嫂子,你和順王妃見面也無不妥。倒不需要這般鬼祟,非要私底下相見。若是讓旁人知道,還以為說什麼親密話。為娘不懂朝堂,但也知道作為官家人,與皇親不得走得太親近的道理。”安然沒有跟她說順王妃的那些話,宋祁對她和賀均平的事看的通透,但心裡也有芥蒂,要是讓宋家長輩知道,恐怕就要被扣上不貞的罪名了。這麼一想,她去見順王妃也真是不妥的,連聲認了錯。回到家裡,趙氏總覺不妥,等宋祁回來,便和他說道:“我瞧著朝堂的事你也偶爾跟安然說說,其中的利弊關係,跟誰親近些,跟誰疏遠些都說說。為娘也不太懂,只是略知一二,你多少說下,免得像今日那般嚇我。”宋祁忙問道:“怎麼了?”趙氏說道:“今日我帶安然去上香,祈福後聽禪,途中安然走了兩回,也不帶婢女。後來問了和尚,才說安然去後院見人去了。一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