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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祁略微緊張:“可受了什麼委屈?”安然說道:“沒有。只是皇后說要將我爹孃接回京城來,我以丁憂之名推辭了。還好這個時候皇上進來,才得以脫身。”宋祁聽著好似也沒什麼讓人慌神的,遲疑片刻:“你並非第一次入宮,也不是第一次見聖上皇后,怎會……有些驚怕的模樣。”安然嘆道:“簡直就是驚心動魄。”她往上爬了爬,趴在宋祁耳邊,低聲說了一直以來的猜測。她信他,不會指責她猜測聖上的事,也不會對別人亂說。輕而緩的說了許久,才終於說完。最後一字落下,頓時有種虛脫感。宋祁低聲:“這些事,就當作不知吧。”“嗯。”說完這些話,安然心裡倒輕鬆了許多,果然有些事還是要說出來舒服些。又往他身上鑽了鑽,更是安心,這才沉沉睡下。晚上一家人吃過飯,宋祁就出去了,安然以為他和哪個同僚去玩樂。陪趙氏嘮完,梳洗後回房,擰了溼發坐在床邊看書,等著發乾,就見宋祁回來了,笑道:“怎麼這麼早。”宋祁屏退下人,待房門關了,才走過來,拿了個小盒子給她。安然放下書接過,開啟裡頭,放著三個暗格,格子裡頭各有東西,問道:“這是什麼?”宋祁說道:“草藥製成的藥丸,若是你猜測的那些都是真的,不管聖上待你態度如何,還是避免見面的好。不便進宮的時候,就服用一顆,暫時會讓你臉上身上起紅斑,只不過要一兩日才好。”安然看他:“可這……不就是欺……”這是欺君呀……她沒想到宋祁竟然也會冒這種險,搖搖頭,“見就見吧,反正我已是宋夫人,難不成還能被擄去做妃子?況且我猜的未必是真的。”最後一句她故作輕鬆,可自從見過賀奉年,幾乎篤定就是有牽連的,尤其是當年看見趙護衛出現在姑姑身旁。宋祁握了她的手讓她收著,眉頭微擰:“不怕萬一就怕一萬……我倒是想明白了,為何當年你每年進宮飲年宴,聖上都要喚你到身邊,還獨獨賞賜東西給你。你那時的眉目就和李三姑姑十分像了。”安然仍是笑的輕鬆,賀奉年是個精明的人,總不可能真把她留在宮裡,得罪宋家。讓宋祁冒這種欺君罪名,她不願。宋祁見她不答,伸手抱了她,低聲:“聖上……是個自私又心狠的人,他若是得不到的,很可能會毀了……李三姑姑為何一直不成親,只怕是有聖上的緣故。”安然輕聲答道:“嗯,可我不願讓你陷入險境呀。要是被發現了,我完蛋,你也完蛋了,一起完蛋可不好。”如此嚴肅的事被她這麼“陰陽怪氣”的一說,哪裡還有什麼肅穆感,宋祁失聲笑了笑,安然從他懷裡出來,看著他笑:“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嘛,不必為我擔心。”宋祁笑意微頓:“還是小心些。”“嗯。”相依一會,宋祁又道:“你讓我打聽你姐姐的事,現在還沒有一點訊息,真是回了京城?”安然點點頭:“姐姐當時是和姐夫一起回京的,而且跟母親說過,姐姐會騙別人,但絕不會騙母親。竟是一點訊息也打聽不到?”“嗯。我再讓多一些人去找找。”“別。”安然說道,“姐姐是個有分寸的人,若是打聽不到就算了,那應當是有意藏著。要是天翻地覆的找,怕也會給她添困擾。”宋祁想了想,應了聲。濱州,中秋。周姨娘一大早給沈氏請過安,領著柏樹去外面購置今日菜。她如今最大的樂趣就是看著錢在手上跳來跳去,礙於賺錢不便,那總不能連花也不給她花。只是持家過日子的是沈氏,她也不能大手筆的用,菜買好些,買點名貴藥材,這個沈氏也默許了,否則非得把她憋瘋。周姨娘先帶柏樹去了大夫那,隔三差五就得去一回,把把脈,看看氣色,當然主要還是為了肚子。本來清妍懷孕就讓她羨慕了,還聽說是雙生子,她簡直就是要嫉妒的發狂,偏柏樹一點都沒動靜。從大夫那出來,還是說喝藥調理好身體就行,也沒其他問題。柏樹挽著她的手,一路聽她長吁短嘆,說道:“郡主不是有身孕了嗎,我晚些也無妨吧……否則家裡一下添那麼多孩子,也難照顧。”周姨娘說道:“郡主生再多,不對,是別人生再多跟我沒關係,你生的雖然也不喊我祖母,可是至少也是流有我周家的血啊。”柏樹笑笑,以前覺得周姨娘刻薄極了,但是到了濱州接觸的多了,才覺得其實是刀子嘴豆腐心。周姨娘如今手上有錢,也不怕李瑾良娶不到好姑娘。是以並不急著讓他娶妻,這事慢慢挑的好。正尋思著濱州可有合適的人家,就見一人蹦了出來,一照面就笑:“周姨好。”她臉色頓沉,條件反射般橫眉冷眼:“你又來做什麼。”能讓她一瞬變臉的,除了駱言,其他人可沒這能耐。他笑道:“來給您送禮呀,今天不是中秋嘛,正好要去李府,可巧碰到您了。”“嘖。”周姨娘滿是嫌惡,提帕掩嘴,“你真是無處不巧啊。上回端午當街給我塞粽子,我的老臉都丟光了,這回是要當街塞月餅麼?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