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點頭,又執她的手,聲音微低:“只是聖上已經開口,這事兒也是板上釘釘的事了。夫人切莫傷心。”沈氏搖搖頭,淡笑:“無妨,二郎莫擔心才是。”見她這麼說,李仲揚鬆了一氣,輕拍她的手背:“夫人如此明事理就好。”待他去澡房清洗,沈氏坐在冰涼凳上,淚便落了。那侍讀一月只出宮四次,也就是說,一個月也不過見四日。定是她前世做錯了什麼,接連兩個女兒都從她身邊離開。擋了老太太帶走安然,卻擋不住安寧跟李三妹走,也擋不住聖上要安然進宮陪讀。她怕安寧遠遊時會碰到什麼,也怕她吃不飽穿不暖。如今又添了一個,皇宮那地兒雖然金碧輝煌,她卻不願安然涉足。待李仲揚洗漱回來,她忙揩去淚,佯裝打了個呵欠,起身笑道:“困了,二郎可還要看會書?”李仲揚瞧著她,眼裡有些許淚,也未太在意,只當是打呵欠時染了層水光:“後日便將侍讀的孩童送入宮,還有其他幾家公子姑娘,陪其他皇子公主。若誤了日子便有罪了,所以我先去安然房裡和她說說。”沈氏這才想起:“安然方才回來,似著了風寒,有些低燒,服用湯水後睡下了。”李仲揚應了一聲:“希望在入宮前能好,否則讓有心人知道,雖然確實是病了,但也難免有逃避入宮的嫌疑。”沈氏輕點了頭,又道:“我去瞧瞧,睡了許久,約摸已經醒了。”李仲揚忙道:“若是沒醒,你過去豈非吵了她,明早再去不遲。”沈氏本意是想多與她說一晚的話,到底是捨不得。只是李二郎這麼說了,她也只好停下步子,免得他察覺自己難捨,又自責擔憂。翌日,安然還是昏昏沉沉。柏樹在外頭敲門,久不見回應,便推門進去。走到近處,差點叫了一聲,轉身跑到外頭,正撲進宋嬤嬤懷裡,撞的她小腹一痛,皺眉輕責:“野丫頭,跑那麼快做什麼。”柏樹指了指裡頭,有些結巴:“好多痘、痘子。姑娘臉上。”在後來的沈氏一怔,心裡倒是起了一絲期盼,掩飾不住喜色:“宋嬤嬤快去請大夫,快些。”宋嬤嬤也沒遲疑,捂著小腹便去請大夫。沈氏疾步進了裡頭,坐在床沿,瞅著安然臉上的痘子,又挽起她的袖子,長吁一氣。安然迷迷糊糊瞧見沈氏,低聲:“娘。”沈氏淡笑:“別起來,我瞧著像是長水痘了,你跟清妍郡主真是一個秤一個坨,連這事兒也隔了沒多久。”安然齜牙笑笑:“孃親放心,安然會乖乖喝藥不會關門的。”末了又有些奇怪,“若是出這痘子,孃親開心什麼?難不成出了痘子便長大成人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