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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白青在後頭瞅了一眼,撇嘴:“可別摔了,否則要斬頭的。”李仲揚正挽袖喝茶,聽見這話瞪了她一眼:“多舌!”莫白青知他不喜自己,也懶得柔柔弱弱的去求饒認錯。沈氏見安然還在遊離,把她攬進懷裡,又想責怪又更是心疼:“你這孩子,就是有亂瞧的毛病,如今差點瞧出大麻煩來,還好聖上仁慈。”李仲揚淡聲:“小孩子好奇心重罷了,聖上是明君,不會與一個孩子計較。而且安然也沒失了禮儀,若是別的孩童,初次見了這場面,怕早就啼哭嚇的腿軟了。”李老太忍不住道:“你怎的誇起她來了,這事兒到底還是錯了的,皇上是九五之尊,怎能用直視聖上。”安然倒不是怕那些,而是怕自己想的事兒是真的。好一頓說,她才被送回房裡洗漱,躺在床上翻來覆去不能安眠。這事定是不能問姑姑的,也不能跟爹孃提。最後嘆了一氣,那便爛在肚子裡吧。過了幾日,拜完了年,沈氏便領著她去宋家。趙氏見了她,立刻說起當日的事,當真像箭戳到了心口。宋祁見她面色不好,便說道:“我帶妹妹們去梅園走走。”趙氏笑道:“去吧。”到了院子裡,晚梅還未謝,幽香撲鼻,聞著思緒也平復了許多。安然向他道謝:“若你不叫我出來,怕又要想起當日那心驚膽戰的場景了。”宋祁笑笑,宋敏怡也直呼道:“我當日也嚇了一跳,想一想若換做是我,可要嚇哭了,你倒還能安然領了賞賜,還笑的從容下來,你的名字真是當之無愧了。”安然佯裝抖了抖:“可別再打趣我了,那日我哪裡是笑的從容,分明就是把臉都笑僵了。”宋祁笑道:“步子上倒看出了點,但也是十分不錯的,一般孩童並沒那麼大膽。”宋敏怡笑道:“欸,我倒是想起來了,聖上開口那句可不就是說了李家四姑娘是個膽大的人嘛。安然,你的名聲倒是響亮了。”安然疑惑她這小人物的名聲怎麼傳到聖上耳中,況且說她膽大的起源,應當也沒幾件,倒還沒到傳遍京城的地步吧。末了一頓,若是堂堂一國之君,怎會連臣子的嫡女排位是第幾都知道。除非聖上將李家的底細都摸的清楚了。雖說知道大臣家底不足為奇,可是查的如此清楚又記得如此清楚,只能說明聖上在用人之時,已有了防備之心。看似平靜的朝堂,果真是無形海浪,波濤洶湧。那皇宮,當真是去過一次,便再也不願涉足了。☆、一步驚心 兩寸芳心安然這幾日都在家中未出去,一隨爹孃去拜年,便要被他們圍觀打趣,問她當日情形,名聲倒是愈發的響了。元宵這晚,清妍和宋敏怡來尋她玩,三人泛著小船直遊河上。船伕搖櫓,小船緩緩飄浮。兩旁燈盞通明,懸掛廊簷下的紅燈籠輕擺搖曳,映的河面如有琉璃光彩。清妍興致頗高,兩岸有人擺桌飲茶,她也不怯生。宋敏怡性子柔弱,乖乖窩坐在船上不敢抬頭,只瞅著河面上隱約飄來的燈。“這燈真好看。”清妍伸手打打水面,那燈便飄遠了,“我倒不知道這兒可以看燈,否則早就來了。”宋敏怡笑道:“郡主怎麼會來這平民百姓玩鬧的地兒,我倒不知道你喜歡,那日後常來玩好了。只是呀,元宵花燈比不過中秋花燈,元宵的河燈也比不過中元節的。”清妍兩眼立刻亮了:“那我們中元節再來。”宋敏怡點點頭:“嗯!你別總趴在船沿,再往前一點,你府裡的侍衛就要跳上來了。”清妍瞥了一眼身後那跟了一船的人,撇嘴:“我們三家的下人都坐滿一條大船了,去哪都浩浩蕩蕩跟著,掃興。”宋敏怡說道:“他們是為了保護我們。”清妍想了想,點頭:“也對,像安然那天去追小賊,雖然沒事,可是過程太驚險了,想一下有點後怕,還好她全身而退……”她偏頭看向一直沒說話的安然,見她抱膝埋頭,小心走了兩步,“安然,你怎麼了?”安然抬頭看了看她,眼睛澀痛:“不知是這裡風大還是什麼,腦袋暈的很,方才還沒事。”宋敏怡也湊了過來:“那我們回去吧。”回了李家,摸著額頭微熱,宋嬤嬤便煮了薑湯給她喝下,喝完便睡下。一直到寅時,到了請安的時辰,還是沒力氣起來。眾人請過安,老太太便來瞧了她,沈氏也向學堂那告了假。到了傍晚李仲揚回來,沈氏還未與他說安然生病的事,見他面色十分差,便先壓下這事,進了房裡,為他換下官服:“二郎有心事?”李仲揚輕嘆一氣:“六公主年後四歲,按宮裡的規矩該找侍讀入宮伺奉陪讀了。往年都是從官員家中挑選德才兼備的適齡姑娘,今日說起這事,聖上欽定了安然。說她膽識過人又謙卑有禮,再好不過。”沈氏頓了頓,李仲揚又道:“旁人都道這是美事,畢竟入宮做公主侍讀也有個九品女官的名頭,只是……”沈氏輕聲:“妾身知道二郎擔憂什麼,安然性子雖穩,但是也還小,若一不小心出了什麼差錯就麻煩了。況且以她的脾氣,大概也不願入宮。”李仲揚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