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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氏笑笑,附耳輕聲:“昨夜你爹爹回來,說聖上欽定你去給六公主侍讀,後日就入宮,嚇的娘一夜不能入睡。如今這水痘消去少則也要六七日,多則半月,也趕不上了,許是要找哪家姑娘替上。”安然也是長松一氣,人都精神了許多,雙掌合十:“感謝上蒼,感謝大地。”沈氏失聲笑笑:“到底還是要顯得失望些才好,娘待會也要收起笑臉了。”安然笑笑:“女兒明白。”兩人心照不宣,相視笑笑。大夫過來,確診確實是起水痘。晚上李仲揚回來,沈氏和他一說,倒也是一樣卸了重擔的模樣。翌日退朝後,李仲揚便報了這件事,賀奉年遲疑片刻,倒是感慨了一番果真沒緣分,也未多說。讓別家女兒頂上,而那頂上的人,正是宋敏怡。安然得知後,心裡十分不安。沈氏也是有歉意,特地去見趙氏,趙氏出身官家,也早就是一顆官家的心,除了稍覺不捨,倒也沒太多想法,畢竟也是個九品官,還是公主侍讀。只嘆她這女兒膽子小,到宮裡練練也好。沈氏這才放下心來,回來告訴了安然。清妍來尋安然玩,聽見她得了病,急急忙忙跑進來,結果一瞧見她的模樣,已捧腹笑的歡快,抱了她便道“果真是有難同當”,嚇的宋嬤嬤忙輕拉她:“郡主不可,這水痘可是會傳人的。”清妍偏不放,笑道:“不是說長過一次便不會再染上了麼,我要搬過來照顧安然!”宋嬤嬤急的額上有汗:“倒也有些人說會染上,郡主還是快些放手罷。”清妍撇嘴:“不放不放。”安然苦笑:“再用些勁,我胳膊上的痘子要被你磨破了。”清妍忙鬆開手,瞧著她也不怕不嫌:“沒事,好好喝藥就可以了,約摸六日就好。”見她安慰起自己來,安然倒覺得清妍也不像表面那樣不細心體貼,當真是個可交一世的好友。說了一會話,清妍還要陪她,安然可不想她冒這個險,便說自己怕醜,讓她快些回去。清妍這才離開,從院子裡出來,就瞧見李瑾軒過來,立刻蹦上前去,直爽的打了個招呼:“尚清哥哥。”李瑾軒微微作揖:“郡主。”清妍想了片刻,伸手攔住:“你不能進去,安然連我都不想見,說怕我嫌她醜,那你是男子,更不能進裡頭。”李瑾軒笑笑:“倒是難得見安然如此不坦蕩。郡主這是要回去?”清妍點頭:“我本想照顧她,可安然不要。”末了撅嘴打了個小報告,“你妹妹嫌棄我不會做飯不會浣洗。”李瑾軒失聲笑道:“興許是安然怕傳染了你,因此找藉口讓郡主回去。”清妍哪裡可能想不明白這道理,她和安然是好朋友呀。只是這話從李瑾軒那裡聽來,卻別有一種感覺,不由更是羨慕安然有個好兄長。要是自家哥哥肯定是應聲“當然是怕你煩人了”。回到家裡還有些悶悶不樂,到了晚上用食,順王妃瞧見她這模樣,颳了刮她的鼻尖:“在想什麼,好好吃飯。”清妍放下筷子說道:“我今日去找安然玩,她也起了水痘子。我說要陪著她,她說我不會做飯不會照顧人讓我回來。王兄,你說這是什麼意思?”賀均平想也沒想:“嫌你煩人。”“……”清妍叫了起來,“我就知道你會這麼說!尚清哥哥可是好好安慰了我一番,你定不是我親哥。母妃,王兄不是我親王兄對不對?”賀均平瞥了她一眼,隱笑:“你是在那桃樹下撿來的,我自然不是你親王兄。”清妍氣的嚎了他兩嗓子,順王妃忙說道:“你哥哥逗你玩呢,你們兄妹就沒一日不吵的。若你們父王在,又該說兩句了。”清妍倒是笑起來:“父王才捨不得罵我。”賀均平笑笑,又問:“李四姑娘可讓你進門見了?還是讓人傳話說的?”“當面說的,還聊了好一會。”清妍笑道,“我才不會認為她嫌我,王兄你挑撥離間也沒用。”賀均平笑道:“若是能由外人挑撥離間的,倒也不是真有多深的情誼。”清妍雖然覺得說的在理,但是總覺得王兄說的話太直了,有時候看事總是朝著陰暗面的想,真不如李瑾軒溫潤細心來的親切。在養病的安然不能吹風,每日窩在房裡,倒懷念起可以上學堂的日子。悶的正慌,李瑾軒便送來一壘書,說是宋祁知曉她不能出門,給她解悶的。安然忙託他道謝,翻看了下書,倒非平日那般嚴謹的,多是民風民俗夾帶著當地軼事,輕鬆得很,也不用多費腦子去鑽研,心裡直嘆宋祁真是有心。等痘子消褪,安然已不能吹風曬日九天,再悶著就要成精神病了,踏出房門見著日光那一刻,簡直要感動的淚流滿面。那臉上的愉悅神色連旁人見了都忍不住忍笑,柏樹是她的貼身丫鬟,先開了口:“在房裡待了一年的人怕也沒姑娘這麼開心。”安然笑笑:“若是再不出來走走,我就不知道太陽是什麼樣子了。”她伸了個懶腰,宋嬤嬤俯身給她披好披風,繫緊了:“這春風還冷得緊,可別著涼了。”安然笑道:“去吃飯吧,好多日沒跟祖母母親一起用食了。”到了那邊,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