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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張侃實在不忍,這才將她鬆開:“採妹,我去向李仲揚說,你若捨不得孩子,我們還可以生的。”何採搖搖頭,安平便是安平,再無人能取代。李老太過世後,她已少了許多笑聲,黏著她時會說許多話。夜裡與她睡在一起,還會讓她蓋好被子彆著涼,她哪裡捨得這樣貼心的女兒。鬧了這麼一出,連藥也忘了抓,便踉蹌回去了。剛進去,在院子裡藉著日光好做女工的周姨娘便笑著打趣她:“喲,難道妹妹會遁地飛天不成,這麼快就回來了。”何採強笑道:“忘了拿錢。”沈氏見她臉色不對,唇角還有一點難以察覺的血跡,也不多問。待她進去後,便道渴了去喝茶。隨後便去了何採屋裡,關好了門。何採知她心細如塵,方才那模樣根本不可能瞞過她。雖說沈氏寬和,可是畢竟關係到別的男子,一時拿不定主意是否要坦白。沈氏見她猶豫,淡笑:“屋裡可還有錢?方才倒忘了問你。”何採倒了茶給她,立在一旁答道:“還有。”沈氏見她不說,直接問道:“嘴上的血是怎麼回事?被誰欺負了?”何採默了許久,才跪在地上:“求太太處罰。”沈氏並不扶她,問道:“什麼事?這般嚴重。”何採將事情原原本本告訴她,又說了方才張侃與她說的。沈氏聽後,嘆氣感慨,又道:“我倒不知你還有這段往事,竟是馮嬤嬤做的糊塗事,拆散了你們。如今雖說李家並不顯貴了,可二爺待你也好,若是換做其他男子,早在離開京城時將你送了同僚玩弄,你知感恩確實好。但你可知那秦老大的結義兄弟,就是張侃。若真是同一個人,他們若要你,怕李家也留不了你。”何採哽聲,抓了她的裙襬:“姐姐,我不想丟下安平,當初老太太將她帶走,如割我肉。好不容易她回來了,又是同在屋簷卻不能常見。老太太不喜我接近她,怕我搶了她的孫女,我只有唯唯諾諾伺候在一旁,只想多瞧她一眼。說句大逆不道的話,老太太過世時,妾身心裡歡喜,因為安平終於能回到我身邊了。可這不過幾個月,卻又要分別,我寧可死去。求太太留下我,求姐姐了。”說罷,便磕頭求她,直叩的沈氏不忍,扶住了她:“誰又願骨肉分離,你的痛楚我知曉。老太太那年說要帶走安然,我也是幾夜睡不著,一看見安然便落淚,哪裡捨得。只是我們並無權勢,過了這麼多年張侃仍願意娶你做妻,他待你定然不錯,你去了也不會受委屈。倒不必太過擔心。”以李家現在局勢,哪裡保得住她,又哪裡得罪得起那地痞流氓。沈氏不願為了留一個何採,讓整個李家受牽連。況且這麼聽來,張侃也是個重情義的。嘆氣:“先等等吧,我待會和二爺說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