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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侃正覺可惜,末了目光稍有陰戾,即便現在不肯,多讓人來鬧事,看她如何敢拒絕。正想著,便見安平不再盯著他手上的雞肉,轉而跨步歡喜的往前奔去,撲在一個嬌弱美婦人懷中,甜甜喚了一聲“姨娘”。只是看了一眼,便錯愕失神。何採摟著安平,淡笑:“可餓壞了?”安平應聲“好餓”,說罷就拉了她去畫攤後頭。何採笑意淺淺的隨她往後走,還未拐彎,便聽見一人喚道“採妹”,驚的她身子一震,偏頭看去,見了那中年男子,心口猛地一跳,詫異的說不出話。安平瞧著母親面色青白,不安的喊她:“姨娘,姨娘你怎麼了?”何採強迫自己收回視線,拉著她往後頭走,淡聲:“沒什麼。”安然和安素都已是半個大人,看著兩人便覺不對,他們定是認識的,可為何不相認?仔細一想那稱呼“採妹”,當真是曖昧無比。張侃抬步要去畫攤後面,安然見了忙攔住他,定聲:“先生,這裡是大街,我們這都是女的,還請先生慎重。”這話裡的意思他當然聽得出來,是讓他不要當街與何採相識,否則會敗壞她的名聲。遲疑許久,想著這攤子是她家的,那要打聽也不難。這才收了步子,又瞧了一會,才離去。何採在後頭愣了許久,本以為這一輩子都不會再見面,誰想……卻偏有些事那麼巧。巧的……讓人心痛。☆、 妾買妾賣郎有情來自從上回在街上碰見張侃,何採便推脫身子不舒服,送飯的事交給了宋嬤嬤,自己寧可在家裡忙粗活。張家和何家是鄰居,兩人自小玩在一起,青梅竹馬。兩家長輩也有意結成親家,可是後來何採被馮嬤嬤設計進了李家門,被迫分開。何採一直避開張侃的事,這一走這麼多年,也不知他去了何處,又做了什麼,本來已經快忘了,誰想在千里迢迢外的濱州,卻又見了面。自從做了李家人,她便再沒想過要和張侃複合。一來她已非清白之身,二來李家待她不薄,而最重要的,是她有了安平。夏日炎炎,熱的人都沒了精神,聽著蟬鳴喧囂,更覺煩躁。周姨娘聽何採時而咳嗽,掩不住聲音,皺眉道:“妹妹,你這幾日咳的越發厲害了,該找大夫看看。”何採微微搖頭:“不礙事。”“你身子可一直不大好,以前還有藥給補著,現在沒了補品,連藥也不吃吃,能受得住?大姐又不是不給錢你。”沈氏放下繡花針,眉頭微蹙:“去瞧瞧吧,不要忍著。你如今照顧安平,自己病說不要緊,可傳給孩子怎麼辦?”何採遲疑片刻:“那便……讓宋嬤嬤或者柏樹去抓藥吧。”周姨娘頓了頓,起針輕笑:“姐姐如今買東西都要自己去,妹妹未免太不懂事。”沈氏默了默,說道:“咳嗽這病有是吃了帶火的東西,也有是肺有寒涼,讓大夫瞧瞧才看得準。”何採無法,想著去就近的藥鋪,速去速回應當不礙事。張侃應當不會記得她這朝顏已過還有個九歲孩子的婦人。可剛出了巷子,往捷徑去,便聽見後頭有疾步聲。她步子一停,往後面看去,便見張侃站在那裡,直勾勾盯著自己。兩人默了許久,還是張侃先走了過來,一見他往自己走來,何採便退了步子:“不要過來,有什麼話你就在那說。”張侃哪裡肯聽她的,他讓人打聽清楚她的住處後便每日守在外面,等著她出來。有時等的瘋了,還想直接進去將她搶走。當初何採說要給人做妾,他沒有能力疏通官府放了何老爹,只能眼睜睜看著她上了轎子。一直落魄流浪,和秦老大拜了把子,將生意做大。如今再見,怎麼可能再錯過。當即衝上前去,抓了她的手腕,盯著她說道:“採妹,以前李家財勢大,我沒有辦法帶你走。可如今李家落魄了,我今晚就過去帶你走,你若覺得愧疚,要錢要地要宅子我都給他們。”何採掙不脫他緊抓的手,面色都有些慘白:“放手……二爺待我很好,你我前緣已斷,若讓人看見,你讓二爺和我如何做人?”張侃說道:“我本以為李家被髮配至此,會將你拋下,讓人去京城打聽你的訊息要將你接回來,可是沒想到李仲揚也將你帶來了。我感激他,也明白李家待你好。你素來重情義,李家不棄你,你定不會捨棄他們。可如今你在那裡,只會給他們添麻煩,你看看你都瘦成什麼樣子了!”何採見掙脫不得,低頭咬他手背,可嘴裡已經有血腥味,卻仍不見他鬆手,再咬肉都要撕開了,到底是不忍心,倔強的她素來不輕易落淚,這一鬆口,淚便滾落,打在他的手背上,低頭不敢看他,只是苦苦哀求“你走吧,我不能跟你走,不要再出現了”。張侃臉上緊繃,聲音低沉:“為什麼不能?你在李家是妾,我可以娶你為妻!我不在意旁人非議,有我護著你,你有什麼可怕的?”“我有女兒了……如果她的親孃跟著別的男人走了,她會怎麼想?二爺就算會把我送給你,可也不會讓李家的孩子跟了別人姓。”何採說到激動處,已咳嗽起來,咳的唇色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