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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採見沈氏不肯開口留自己,以張侃的性子,離開李家只是時日問題。當即更是憔悴,怔愣的癱坐在地上。沈氏剛出了房門,錢管家便來報外頭有個叫張侃的人有事尋李二爺。她嘆了一氣,讓管家去請二爺,自己先去見那人。到了外面,見了張侃,倒是長的俊秀,一點也不似想象中那樣粗獷,哪裡像個痞子二把手。張侃見了她客客氣氣,說了一會話,見李仲揚過來了。瞳孔微縮,仍是不動聲色作揖:“見過李二爺,在下張侃。”李仲揚瞧他面生,也報了名字,寒暄了幾句。張侃這才說了要討走何採的事,李仲揚微頓:“何採已為我生下一女,我捨得將她送走,可女兒也捨不得。”張侃笑道:“只是庶出的,還是個女兒,說起來,是奴婢。李二爺若是願意,過在我名下也可,我定不會薄待她,當作親生女兒看待。雖然這麼說有些失禮,可據查,李家如今並不富裕,還要養幾個孩子,與其跟著你們受苦,倒不如另尋個好去處。我張侃以命起誓,一定會好好待她們母女。”李仲揚雖說對安平沒太多疼愛,可愈是經歷了一次眾叛親離,就愈是知曉在自己落魄時未離開的人更應珍惜。張侃又說道:“我與採妹青梅竹馬,只是後來因故分開。如今再聚,還請李二爺給個面子。”沈氏附耳與李仲揚說了張侃的身份,李仲揚也有了顧慮,官府那邊還能有覃大人照應,可這地痞卻管不了太多。張侃又說道:“若能求得何採,我會護著李家平安,許你們錢財。”已到傍晚,斜陽西沉,晚風漸復涼爽。李仲揚心下卻煩:“過幾日我再給你答覆。”張侃見他鬆口,也知不能太過急功近利:“那便請李二爺仔細思量了。”末了又道,“秦家幫勢力說大不大,說小不小,若是不能得償所願,我也管不住底下的兄弟,不知道要鬧出什麼事來。”幾人一頓,這分明就是逼迫。可明知是逼迫,卻也無可奈何。安然領著妹妹們回來時,張侃剛好告辭,在門口見了,安平便眯眼笑道:“叔叔又是給我們送雞腿來了嗎?”張侃看著她,五官不大像何採,性格更不像,可也看出一絲親切感來,笑道:“改日叔叔讓你有吃不完的大魚大肉。”安平許久沒痛快的吃那麼多,也饞了,歡喜點頭:“嗯!”安然和安素可是小大人,覺得不對勁,進了裡頭見爹孃都在,更確定心中猜疑。只是大人不說,她們作為小輩也不能問。吃過飯,安然便又拿了小本子出去。一日不看書她便渾身不舒服,可是現在也沒餘錢買,便去書鋪裡看。起先被老闆盯著覺得尷尬,只看不買確實不好,因此她小心翼翼的翻,再三保證不會將書弄破,久了,老闆也就沒再管她,臉皮也慢慢厚了起來。難怪以前有人說,有皮走天下。那皮,指的就是厚臉皮。到了圖雲書屋,店老闆也習以為常了,倒還笑了笑:“又來啦。”安然面上微紅,謝過他,便走到書架那,見到昨日沒看完的書還在,輕鬆一氣,還好沒被人買走。輕輕拿了書走到最後面,翻書繼續抄寫。她看書的速度快,完全可以過一遍,可那不過是囫圇吞棗,等抄好回去就有了一本書,可以慢慢看。店老闆往那邊看了一眼,挺漂亮的姑娘,靜靜站在那抄寫,一點也不打擾店裡進來買書的人。百無聊賴的等了一會,見前面有個穿得窮酸的人站在那翻一本書翻了好久,盯了許久,見他不買又不走,當即罵道:“翻翻翻,書都翻爛了,倒是買還是不買。”那人面有尷尬,放下書便走了。安然聽見聲響,抬頭看去,店老闆又是和顏悅色:“你看,無妨。”安然遲疑片刻,還是將書放下,抱了本子向他道謝,便走了。心裡怪得很,這半個月來,她看書一次未被指責,還以為老闆是個大善人。可以剛才的情形來看,卻分明不是。想了想難道因為自己是姑娘?若是有差別對待,那肯定有蹊蹺,還是別去了吧。一路走走停停,見到有書鋪便進去,看了一會就被趕了出來。等被第五家店趕出來,她已經要羞的沒地方躲了,自嘲笑道:“估計很快全城的書鋪老闆都要在門口立個牌子‘李安然不許入內了’。”她仔細想了一番,在街上溜達了幾圈,又鑽進剛才被趕出來的書鋪。那老闆一見她,腦袋都大了,對著個這麼漂亮的小姑娘罵粗口也很艱難呀,倒是不怕被罵的。安然上前說道:“掌櫃,平時你們也接些抄寫的活吧?我的字還可以,要不我幫你們抄寫,得來的錢也全買你這的書,但可否算便宜些?”不能蹭書就自力更生吧,她第一次慶幸自己苦下了一番功夫練字。正打算寫給老闆瞧,卻見他面露為難:“姑娘,就算你的字再好看,可也是姑娘的字。寫不出男子的氣魄,人家能拿著那些娟秀的字到處走嗎?讓別的男子瞧見得笑話的。”安然倒不知還有這個說法,又求了他一番,可以先試試,那掌櫃連番推辭。她只好轉戰另一間鋪子,結果一樣,一晚上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