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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平常人早該臉紅了,安寧倒是氣炸了,依照百里的性子……她立刻跑了出去,果然就見他在門前,笑意悠然,啟齒平而不淡的喚道“安寧”。安寧氣的上前,抬手便捶了他一拳:“混蛋!”百里長被她捶的肉痛,可仍是笑著,一把將她抱在懷裡,用力親了她面頰一口:“是,安寧,你被混蛋親了。”就算安寧是從現世來的,可當著母親和妹妹的面被親了一口,也覺羞赧,面頰撲哧緋紅。再瞧他,分明也有窘態,才曉得岳母和小姨子在這看著。這才鬆手,紅著臉正經八百的作揖:“見過岳母,四妹。”安然笑道:“姐夫,記得給我謝禮就好。”沈氏笑道:“真是皮,哪有向姐夫討謝禮的。我先將安平的房間騰給你們,讓她和安素一起睡,得空了再收拾一間新房。”百里長又謝過沈氏,沈氏讓兩人先說會話,一會去前堂見長輩,又囑咐他們兩人不必再提以前的事,免得讓人生了誤會。等她們一走,百里長又抱了她要親,安寧抬手堵了他的嘴:“你活著就好,但我仍有些話要問你。”百里長可不想鬆開她,他念了她這麼久,好不容易釋懷,怎麼可能再放手,這一開心,又是滿眸痞氣,吊兒郎當卻又深情:“問吧。”安寧想問他到底是誰的幕僚,可如果他能說,一開始就說了。罷了,這個不問。那是問他跟著自己多久了?好像也沒什麼實際用處。百轉千回,最後放手在當日她刺的那傷口上,問道:“可還疼?”百里長看她,難得問的這麼認真,讓他的心分外舒服,那隱痛也全消失了,搖頭:“不疼了。安寧……見到你後,我就很好,非常好……看到你從雲雀巷離開時,我生平第一次那麼恨,為什麼要答應你姑姑這門親事,讓你恨我。誰恨我都無妨,除了你。所以……不要再走了,不要再恨我了,陪我一起等水落石出的那天,我就能好好的跟你說當年的事了。”安寧聽的心尖微動,哪裡聽他說過這麼長情的話。兩人開始沒有夫妻之實,同在屋簷下那麼久也都沒有。等到兩人都兩情相悅,將要成為真正的夫妻準備攜手一生時,卻發生這種事,她還差點把他殺了,想起就後怕。百里長把她攬緊在懷,又輕輕在她額上印了一記:“答應我不走了?”安寧靠在他身上,應了一聲,她哪裡想走……她也想安定下來。快至午時,百里長和李仲揚在前堂說話,周姨娘領著家裡媳婦下人在廚房忙活午飯,沈氏拉著安寧和安然在房裡長談。跟安寧說了這兩年來家裡的大小事情,也不管她知不知道的,揀著想起的便說。說到最後,嘆道:“這年總算是可以過好了,一家人都在,才是團年呀。”安然握了她的手,笑道:“娘,我們都在呢。姐姐這不是回來了嘛。”安寧也點頭:“是女兒不孝,讓娘擔心了這麼多年。”得了她這句話,沈氏也放下心來,又道:“你和你三姑姑最為投緣,可有她什麼訊息?”安寧搖搖頭,擰眉:“我用了許多方法都沒找到三姑姑。”沈氏微擰眉頭:“希望一切安好。”午時,宋嬤嬤過來請飯,幾人才去了正堂。由李仲揚領頭向祖先上了香,才圍桌坐下,吃了午飯。下午,一家人也沒去外面,將明日迎新年的東西準備好,坐在前院嘮嗑。正聊的高興,外頭又來了人,說是覃大人覃夫人讓人送禮來了。陸續還有其他地方豪紳和小官送禮過來,沈氏一一記下,只是心裡感慨,除了覃大人,其他人怕都是因為聽見朝廷局勢扭轉,才又大了膽子來巴結。經此一遭,她也明白什麼叫落難知己,那覃家,便是一世知己,以真心回禮。其他人,她不會差他們半分錢財,禮有多少,就回多少。傍晚將至,周姨娘見鹽沒剩多少了,讓安素去買。宋嬤嬤說她去,她也攔著,她是商家人,知道膽子是練出來的,安素越是如此,就越該讓她多出去練練,否則日後只會被夫家欺負,她是真的不敢奢望安素能嫁多好的人家,雖然想想就心疼,可還是得狠心推她出去。安素平日裡可沒少買這些東西,家裡只要是小件的東西都是讓她買的,像大哥用的宣紙,二哥要的書,還有廚房裡的柴米油鹽。拿了錢跑到外頭,因是三十,大家都早早閉門團年,享這一年難得的清靜了。只有一些小攤檔和賣菜的,鹽鋪跑了兩家都沒開,本就是官鹽,官衙可沒那耐性整日開著店鋪,門可關的更早。沒買到鹽,她想著向鄰居借好了,否則回去就晚了。正要回去,就聽見後頭有人大聲喊她名字,耳朵當即豎了豎,轉身看去,果然就瞧見了駱言。她小步跑了過去,比劃一番。駱言看了後,說道:“是啊,我回來了,想不想我?”安素自然是想的,只是那種想不是掛念心上人,而是駱言是難得會認真和她說話的人,還能看得懂,就似心有靈犀,她可沒去想過這麼聰明的人會喜歡自己,只要和自己做好朋友就好,至少還有個可以開心說話的人。見她不點頭也不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