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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瑾良說道:“姨娘,柏樹不是丫鬟。”他不跟周姨娘理論,反正就是不同意的,何苦費唇舌,求向沈氏,“娘,您就做主答應吧。”沈氏低眉想了片刻:“這事娘和你爹再想想,這幾日就給你答覆。”李瑾良鬆了一氣又有些擔憂的添了一句:“孩兒真的很喜歡柏樹。”沈氏笑意微淺,柏樹是好,只是李瑾軒娶了郡主,庶子卻娶了個貧戶,外人只怕會說她這主母偏頗太重,二房統共就兩個男孩,為嫡子討了個郡主,庶子的婚事卻草草將就。夜裡和李仲揚商量,他也覺柏樹雖乖巧,但從她爺爺輩開始就是李家僕人,就算現在不再是世僕,可傳出去到底不大好。若他實在不願委屈柏樹,那就官府那,把她抬成良妾,交納妾文書,也不算委屈了。翌日,沈氏將這話一說,李瑾良果然不肯點頭,寧可一直等到他們同意。宋嬤嬤在旁說柏樹如今年紀也不小了,拖不得。周姨娘也說日後你娶妻娶個賢惠的,哪裡會薄待柏樹。況且李順也不敢承受這恩澤,柏樹自知身份,也不曾想過要做妻,心中雖微有芥蒂,但為了李瑾良,還是甘願做妾,只要他待自己好就可以。李瑾良只好同意,年前,就交了納妾文書到官府,和柏樹結了良緣。臘月二十九,日光正好,安然和清妍柏樹坐在院子裡,陪沈氏刺花。安素來了葵水,身子不舒服沒去城南擺畫,安平便趁空去了張府。到了門口,那下人早就認得她,還笑著向她問好。步子還沒邁入,就聽見弟弟的哭聲,她擰緊了眉,還是對他喜歡不起來,就算答應姨娘要待他好,也接受不了。進了院子,見張侃和何採都圍著那小孩轉,倚在柱子那不過去,直到嬤嬤喚了一聲“李姑娘來了”,何採這才回身,將孩子交給張侃,往她走去,牽了手笑道:“來,姨娘讓人給你做了好幾身時新的衣裳,進去穿穿看可合身。”安平點點頭,又看了一眼那孩子,見張侃看來,還是忍不住板起了臉。以前,姨娘是她的,可現在變成了:是張侃的、弟弟的,以及她的。試了衣裳,她件件都喜歡不起來,更喜歡何採以前親自給她繡上花紋的粗衣裳,便一件也不肯帶走。何採只好給她圈了個鐲子,等出了張家,安平取下,直接去了當鋪,換了銀子,通通拿去買吃的。誰想吃的太雜太多,夜裡腹痛,一邊蜷著身一邊淌淚,可再不會有人把她摟在懷裡安慰了,那個抱著她的人,已經有了其他孩子。☆、 一年團圓冰釋前嫌一年團圓 冰釋前嫌大年三十一大早,沈氏就讓周姨娘和宋嬤嬤準備飯菜,自己將這半個月做好的活計拿去繡坊換錢。家裡的錢財都由她保管支配,錢還是直接到自己手裡的好,若是讓周姨娘或者清妍去拿,雖然都不是鑽錢眼的主,但這種事到底不應過手太多人。沈氏手裡挽著籃子,從平日走的小路過去。濱州今年難得的冷了一回,早上起來地上還結了霜,被朝陽一照,就灘化成水,融的地上也微溼。因此步子走的慢了些,免得滑倒。走了一半路,一路沒見人,此時見前頭有兩三個坐在邊角木板上的漢子,遲疑片刻,又瞧見他們旁邊還有婦孺,只是身上衣裳稍顯破爛,琢磨著應當是從邊城那過來的難民,應當無礙,埋頭從他們身旁穿過,才走了幾步,就被那漢子追了上來。沈氏頓了頓,定聲:“這位大哥可否借個道?”那漢子見她孤身一人,穿的雖不十分體面,可臉白手白的,日子應當過的也不錯:“把你的錢都交出來,否則別想從這過去。”沈氏說道:“我身上並沒有多少銀子,而且家裡老小還等著錢下鍋,這位大哥還請行個方便。”那漢子發了狠,可不願放過她,伸手抓了她的手腕,另一隻手要去搶她的錢袋。其餘的人也紛紛上前,還有女的要扒她衣裳,驚的沈氏叫喚。那漢子眼見要得手,小腿卻被人踹了一腳,痛跪地上,其他人一見,立刻退開。沈氏瞧見那來人,更是詫異,連手腕的痛意都忘了:“安寧。”安寧眸色微遲疑,手握鋒利匕首,冷盯那些人:“還不快滾。”那幾人本就不是什麼盜匪,只是想搶錢得個溫飽,見她下手又狠還有兵器,哪裡敢戰,立刻跑了。沈氏顧不得疼,上前拉住她,話未落心頭就顫的痛了:“你怎麼來了這?百里呢?”安寧低眉不語,伸手幫母親理好衣裳和髮髻:“女兒還有事,先走……”“走什麼!”沈氏急道,“你不回家,又不說百里在哪,就這麼走了,你真當孃的心是石頭做的?娘不問你了,你先跟我回去。”安寧不好再拗著她,她說不問那自然是不會問的,也好,免得孃親擔心。她對沈氏的感情,比對同在一處來的安然更深。無論她的出身和做了什麼,沈氏都待她如親女。比起前世的親人,好了百倍呀。李瑾軒和清妍正在門前貼對聯,見沈氏這麼快回來,正要問,看見安寧,立刻恍然,也沒問她怎麼一身瀟灑男裝,都高興得很:“三妹。”安寧笑得清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