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鬱氏回想起那一刻,恨的身子都顫抖起來,她衝進去時宣姐兒就大喊著,“孃親,孃親,疼。”宣姐兒說話較晚,鬱氏平日教她說話,她也總是總是隻能說上一兩個字,哪裡能說出這樣話來。她當即衝過去抱著宣姐兒問道:“宣姐兒可是哪兒疼?”她以為是婆婆不盡心,把孩子弄去,又不好好照顧,給摔著,哪裡知道宣姐兒捂著手臂哭的傷心,“孃親,這疼……”鬱氏扯開宣姐兒的衣袖,瞧見那白嫩似藕的小手臂上竟有血跡,她腦子一懵,轉頭問道:“怎麼回事?”肅毅侯夫人蔡氏支支吾吾,半晌才理直氣壯道:“是宣姐兒自個淘氣,非要玩針線筐子,這下可好,拿針把自個兒戳著了吧。”“你糊弄誰!”鬱氏氣的身子都在顫抖,“宣姐兒從小就不碰這些危險的東西,她年紀雖小,可也知道這是危險的。”她說著拿帕子擦拭宣姐兒手臂上的血跡,卻發現手臂上不止一個針眼,有兩三個,她腦子砰的一聲炸開,顫抖道:“宣姐兒手臂上為什麼好幾個針眼,你不是說是她自個扎的嗎,她難不成還拿起針把在自個胳膊上戳上幾針?”當時鬱氏太激動,恨不得撲上去掐死蔡氏,幸好被丫鬟婆子們攔下,蔡氏還梗著脖子道:“真是反了天都,你做兒媳的竟還想打婆婆,我倒是要去你孃家問問你爹孃都是怎麼教你的,教出你這樣一個沒有教養的女兒!”鬱氏氣的腦子發懵,轉頭問宣姐兒,“宣姐兒,你同娘說說,你這手臂上是怎麼回事?”宣姐兒畏縮的看著蔡氏,指指她,“她,扎,孃親,我疼。”鬱氏質問蔡氏,“你如今還有什麼好說的。”她不願在女兒面前說出太難聽的話,哪怕此刻都恨不得弄死這老虔婆。蔡氏狡辯,“她一個孩子知道什麼,胡亂說罷了,我方才訓她,不許她玩針線簍子,這孩子竟還計較上,都學會說謊,要我說,就該把宣姐兒留在我身邊養著,這樣吧,你自個回去,把她留下。”鬱氏冷笑,想要反駁,到底是怕嚇著孩子,抱著宣姐兒就走了。回去的路上她抱著宣姐兒哭了一路,想起宣姐兒小時候每次從蔡氏那兒回來,身上的青紫,怕根本不是碰的,而是蔡氏虐待宣姐兒。夜裡,夏文驥回來,她把宣姐兒手臂上的針眼給他瞧,他支支吾吾半晌才說:“肯定是孩子不小心自個弄的,我娘就算不靠譜,可也不能這樣虐待孩子的。”鬱氏冷冰冰的看著這個男人,最後沉默,抱著宣姐兒離開。姜嫿聽完,身子亦忍不住顫抖,恨聲道:“這人當真可恨。”恨不得拿藥來毒死她,真真是新仇舊恨一塊的。蔡氏重男輕女,東柏是夏家嫡長孫,她捨不得傷害,就拿著宣姐兒出氣,這樣的人就該下地獄,姜嫿眼睛有些紅,惱道:“就該跟她鬧翻,弄的人盡皆知,讓她嚐嚐被人唾棄的滋味。”鬱氏苦笑,“妹妹覺得她會在乎這個?就算弄的人盡皆知她也會否認的,沒用的,往後我會注意些,肯定不會讓宣姐兒柏哥兒在過去她那邊的。”曹氏嘆息道:“這日子什麼時候才是個頭。”鬱氏也沉默。過了半晌,丫鬟們送來熱茶點心,幾人說起別的話來,鬱氏這才露出些笑意,晌午留在肅毅侯府用的午膳,姜嫿離開前去看過宣姐兒,小姑娘當初嚇的不輕,現在還有些蔫蔫的,她給宣姐兒把過脈,並無大礙,又掀開衣袖瞧見宣姐兒嫩藕似的手臂上幾個針眼還有一片青紫,那是針扎後留下的痕跡。姜嫿嘆口氣,回頭跟鬱氏道:“還好沒出大事兒,我回去給宣姐兒配著藥膏,孩子用的,手臂上的青紫也能好的快些。”鬱氏又想抹淚,“妹妹,真是謝謝你。”姜嫿回去的路上,心情不太好,沉著臉。 回到燕府時已暮色蒼茫, 姜嫿一路上沉著臉,珍珠阿大沒敢多問。回府裡時, 燕屼已經歸家, 正在淨房梳洗,她坐在淨房門前等他, 半晌, 淨房門開啟,他穿著常服出來, 面如冠玉,姜嫿那快遏制不住的努力慢慢壓回胸腔,好受了些。燕屼見她神情異常,走過去微微俯下身子, “去肅毅侯府出了何事?”他俊朗的臉龐正俯視她, 目光溫和。姜嫿忍不住直起身子, 微微仰頭親吻他的唇角,這才喃喃說道:“的確有些事情, 如今也不知道該怎麼辦。”只有千日做賊沒有千日防賊的,那肅毅侯夫人所做之事人神共憤, 卻始終算家務事, 告去官府都沒法。她猜蔡氏拿宣姐兒出氣的原因怕就是因為恨鬱氏,也恨鬱氏同她來往, 蔡氏不能拿鬱氏兒子出去,那是蔡氏親孫子,她也捨不得, 於是拿宣姐兒出氣。“出了什麼事情?”燕屼直起身子,牽著她的手過去暖閣那邊坐下,“同我說說,看有什麼解決法子。”姜嫿義憤填膺把蔡氏做下的惡事道出,“夫君,你說天底下為何還有這樣的祖母,對待親孫女都下得去這個手。”竟還不遭報應,不過也是,要真有報應一說,上輩子姜映秋,謝妙玉,沈知言,高家那樣的人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