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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屑,站在原地,“樓上有什麼,別告訴我是另一把輪椅。”
張明生心情很好,他笑了,講道:“是媽咪的遺物,我想我早應該給你看。”
很好,又是我無法拒絕的誘人給予。
我在心中暗罵幾句,認命地走向前去。
我想,張明生應該已經得到了教訓,他很聰明,直到再走老路困住我,結局只能是新的貫入身體的子彈。不肯重蹈覆轍是否也是一種傲慢。但他有這個資本。一旦失敗,就直接丟掉曾經付出的精力,另尋他路。
我不斷安慰著自己,踏入電梯時,心頭卻迎來難以避免的一沉。
曾幾何時,留在張明生的每一個瞬間,我都不敢輕易眨眼。
因為永遠無法預測下一秒會發生什麼。
電梯叮一聲開啟。
走廊明亮,和我記憶中晦暗的不太相同。
張明生走在前面,完全沒有要扶我的意思。他引我入臥室,讓我隨便坐,然後轉身從衣櫃裡拿出了一個四方的盒子,不算小。我抱著,放在大腿上。
“於sir慢慢看,”他說罷就要轉身。
“你去哪裡?”我抬頭。
“去洗手間,”他頭也不回。
“哦,”我不感興趣,坐回床上,重新埋頭進這盒子裡,小心翼翼的挑揀翻找。
首先映入眼簾的,是一件小衣服。
我想,這不是小楊阿姨的遺物。
這應該是張明生小時候穿過的衣服。質地柔軟,商標上花著一看就很貴的花體字母。
只是胸前的第二顆淺藍色釦子很是不同。
四顆釦眼,用不同的顏色的細線纏穿出一對有綠葉的紫色小果子。
這是小楊阿姨的手藝。
原來她也為張明生縫過這樣的扣子。
我伸手撫摸上去,心中五味雜陳。
明生,明亮一生。原來,她也想過要替你擋一擋風雨的。就算只有一剎那,就算後來,她選擇了自己的自由。
我嘆了口氣。
第二顆釦子,停在胸前。
像是想起什麼,我開始呼喊:“張明生!”
浴室裡有唰唰的水聲,張明生應該在沖澡。
見他沒應答,我又喊:“喂!張明生!”
水聲登時停了,悶悶的回答從浴室傳來:“怎麼了。”
“你的心臟,是不是有什麼問題,”我問,“好幾次了,你看起來好痛,有去看過醫生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