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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這樣的我,永遠不會,”我說。

我們面對面站著,像是兩個擁有心跳的鬼魂,遊蕩在不屬於我們的世界。

七十五

我從沒有見過張明生那樣的神情,明明是被反駁被拒絕,他的眼神卻剎那改變。如同深邃的潭水,慢慢地旋起水渦。

“但我還是很高興見到現在的你,”他一邊講話,一邊用那樣的眼神看著我。

難以捉摸,難以捉摸。

我始終參不透張明生的喜好。

所以直到他吻上來時,我仍處於一種平靜的審視當中。我聽見了他的喘息,似乎十分難耐。雙唇交疊,他捧住我的臉,指尖拂過我的耳郭。咫尺之遙,他閉著雙眼,輕輕用唇貼蹭,只留我置身於這忽然襲來的欲情之外。

我知道,我應該推開。

但我們從未擁有過,從未擁有過。

在我孱弱之時,一切肉慾都像是沾溼的手帕,溫柔地、沉默地覆在我的口鼻之上。一切使我眩暈的享受,都像是在透支生命。

可現在不同。

這是我渴求的嗎?

自從我見過那場山頂的煙花,一顆不為人知的瘋狂就埋在了我的心裡。它不會在脆弱的精神和肉體中被點燃,它只在一個人健康且有能力主動追求時驟然擦亮。

有時,我想要安全,我想要穩定。

但有些時候,我想要愛,我想要自由。

我想做盡所有我想要做的事。

張明生的香水味盈滿鼻息,我看到他的睫毛輕輕抖動。在他身後,是幾扇落地的窗,今天的陽光十分明亮,可一映進窗子落在木地板上就立馬舊了,模糊到曖昧。

他摩挲著我的臉頰,輕輕的蹭點我的嘴角。

不像是吻,更像是一種情不自禁的靠近與渴求,是佔有與吞噬之前殘忍的溫存。

多瘋狂。

這就是我曾經想要的,一場點亮我天空的煙花落下後,我無意識追求的。

這是張明生欠我的。

我閉上眼睛,決然吻了上去。

像是早有準備他的手臂環箍住我的腰身,用力一手攬,兩個人便貼在一起,也替我支撐著身體。

從沒有人告訴我,有時接吻也像是一種對抗和追逐,舌尖纏繞碰觸,直到兩個人都變得痴迷,身體就如同沒有邊界的溫水,湧進情慾的潮,沉默地快樂著,享受著,視整個世界如無物。

我重重一咬,碰破了他的嘴唇。誰知他並沒有退後,反而用手扣上我的後腦勺,更深地吻了下去。瘋子,像是鯊魚一樣的瘋子。血腥味過渡在我的口腔裡,我自食惡果。

直到吻到雙雙呼吸變沉,吻到我感到他身體的變化。

夠了,真的夠了。至少我已經滿足,不想再要更多。

我撫上他的肩頭,用了一些力氣,往外一推。我曾經用刀刺入了那裡,不知道傷口是否已經結痂。

張明生不會忘痛,他一向剋制,我稍一動作,他就立馬停止。只是仍與我靠得很近,鼻尖親暱地擦蹭過我的鼻樑、臉頰,正垂眼看我,輕輕喘息。

不知怎麼回事,我忽然很怕驚擾他,不自覺放低了講話聲音,停頓間夾雜著呼吸聲:

“張先生,我覺得你可能要去一次洗手間。”

經歷一場事發突然的沉浮後,我的心中反而風平浪靜。

可張明生似乎戀戀不捨。

他忽然摟住了我,將我按進他的懷中,抱得很緊,我都快有些喘不過氣。

我發現他在發抖。

他在我耳邊開口,聲音發顫:“你從前總問我想要什麼,阿潮,我一直沒有回答你。”

我竭力伸出一隻手,抵在他的胸口,那裡面有他跳動的心臟。

“因為今天我才知道,”他的手臂又收緊了一些,“這才是我想要的。”

他抱我那樣緊,好像想要這一秒變成永恆。

我微微抬頭,看到窗外荒蕪的綠色,它們瘋狂生長一場,即將隨著降下的溫度枯萎。

這不是一個適合吐露真心的季節。

我垂下眼,等待張明生結束他不可能實現的挽留。

好在,他這剎那的真心並沒有停留多久。鬆開我不過十幾秒,他本人就很快恢復成步履輕快的張先生,上前去按亮室內的電梯,邀我上樓小坐。

“樓下太空蕩,沒有可以招待於sir的東西,”他一手插進口袋,回頭看我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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