禮也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前不久校長在主席臺上說什麼來著?
被抓到和社會上的男生廝混,就直接按退學處理。這麼說來,她們學校這赫赫有名的校花還真是愛刺激。
欣賞完一番校花和街口混混的分手大戲,陳溺覺得還是讀書更好玩點。
長得英朗的人在面帶笑意時,似乎很難給人造成畏懼感。
她沒什麼所謂地直視男生打量自己的目光,實事求是地糾正他:“沒見到打啵兒,只見到怎麼打巴掌。”
沒料到一個看著乖軟的高中生會重複這種粗俗的詞來回擊他,配上她面無表情的一張臉,語氣聽著更像挑釁。
江轍輕嘖一聲:“誒,不怕我跑九中教導處那揭發你逃課?”
這人是有多無聊!
居然在這威脅她這個高中生循規蹈矩,遵守校規?
陳溺皺眉,一臉“你是不是玩不起”的疑惑:“你們社會哥還喜歡做這種好人好事?”
不知道是哪個詞觸到他笑點,他忽然笑得胸腔都在震動。
離得近了,陳溺看清楚了他脖子上戴著一條銀製的狼牙吊墜。
陳溺心想剛聽祝佳迎扇那一巴掌簡直跟沒吃飯似的,這麼白淨一張臉,沒留個巴掌印實在太可惜。
他笑夠了,一臉痞相:“學生妹,那你膽子挺大,敢和社會哥這麼說話?”
聽出他的話外之意,陳溺指指公交站上方亮著紅點的攝像頭:“是我腦子正常。”
何況前十米就有一排小賣部商鋪。
敢在學校附近鬧事,除非他準備吃幾天牢飯。
男生立刻給面子地做個雙手投降的樣子,本就是張遊戲人間的皮相,挑眉的模樣更是混得煩人:“行,我怕你。”
“……”
他懶洋洋地往後靠在馬路護欄上,側首看著她,不太正經地補充:“其實現在國家繁榮昌盛,我們社會哥也與時俱進了,都在爭當三好市民。”
陳溺對他的話不信半個字,唇稍揚:“三好市民和準高考生談戀愛?”
“你說剛剛那個?”男生撩了撩眼皮,對她的說法也懶得糾正,“這不就分手了,不能耽誤人前途不是?”
陳溺不置可否,職業無貴賤這句話都是成年人的自欺欺人。他要真是個無所事事的混混,那確實更不該禍害未成年。
空氣愈加悶了,豆大的雨珠驀地落在她手背上。
一場雨來得太猝不及防,小吃街用小推車做生意的人一個個嘴裡罵著髒話。不知是躲雨還是躲城管,全往他們這個方向跑過。
有人賞春雨,有人怪雨急。
風裡隱約傳來燒烤味和泥土枯葉的腐爛味道,不太好聞。陳溺總覺得還缺一陣煙味,該像身邊這位一樣,濃烈又嗆人。
可他不像那些男生一樣抽菸耍酷,年紀輕輕,滿嘴都是尼古丁。反而嚼著顆清爽的薄荷味口香糖,時不時還吹出個泡泡。
最出眾的是這張英挺桀驁的臉,混著一股好死賴活的野勁兒,莫名吸睛。
雷雨天說來就來,暴雨如注。
兩個人不約而同往後退到顯示公交站路線圖的pc板那,那上面正放著一張明星的海報,映得互相的肌膚都泛著瑩白色的光。
江轍瞥過一眼女孩手上拿的傳單,看清那上面的字之後頓了一秒,而後目光淡淡地移回到自己手機上。
有狐朋狗友的群裡正嘰嘰喳喳吵個不停,他看著這雨似乎一時半會的不會停,直接在群裡發了個定位:【過來接人。】
收了手機,江轍注意到她另一隻手一直揣在口袋。
聯想到剛才那塊沒看完的校牌,他把嘴裡的糖包著紙扔了,百無聊賴地問:“哎,你叫什麼?”
他聲音很好聽,配合著簷下的滴水,低冷地接近零下幾度的冰酒。那句話怎麼說來著,“寧為他跌進紅塵,為那春色般眼神”。
陳溺迴避,抬眼道:“陳綠酒。”
江轍隨意一句:“綠酒一杯歌一遍?”
他在說自己名字的來源,陳溺有些吃驚地看了他一眼:“你還讀過《春日宴》?”
對上女孩直言不諱的迷惑,江轍加重語氣“嗯”了聲:“狹隘了啊小朋友,這年頭沒點知識水平怎麼當社會大哥?”
“……”她明顯被噎了一下。
陳溺對他們這類群體瞭解得不多。
畢竟港劇裡常見的只有從尖沙咀砍到銅鑼灣的陳浩南,但這種吸引女生的帥氣古惑仔只出現在上個世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