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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從裡邊魚貫而出的辦公族,大家來來往往,拎著公文包各自趕往地鐵站、公交站。這是這座城繁華的一面,也是他們年輕的一面。
可顧談雋卻忽然想到了去年這時候的溫知予。
那時候的她,同樣年輕活力,同樣不知疲倦。
她坐在他車裡,新奇又緊張,跟他去吃飯時問:“顧總,我等會兒說什麼好?”
他說:“場面話,該說說,不想說就不說。”
她哦了聲。
又說她忐忑,怕說錯話。
他那時想,這姑娘怎麼總這樣呢。妄自菲薄,做一件事前總會習慣性擔心自己做不好或怎樣,她要人鼓勵了才有勇氣和自信往前走,但其實,她很好。
該說的話她還是會講,直到今天也是。
看她剛剛心平氣和接他的一句句不就挺好麼。
顧談雋往後靠,盯著前邊的路:“是吧。”
回去後,溫知予回想那天見面。
像會議後總結覆盤,老想自己哪裡有沒有發揮好,有沒有哪句沒嗆好。有些話,她就是故意說的,她確實逞強,可總比膽怯好。
那天下午是施星暉去接她的。
她知道他應該很忙,但也時常說自己有空就去接她。
那天回去路上晚霞很明豔,溫知予拿手機拍了張照發到姐妹群。
她們都驚歎:[這麼好看啊,我朋友圈也都在發,晚霞刷屏了。]
姚卉在群裡看到她,跟她私聊。
姚卉:[忙得怎麼樣了?]
溫知予:[還行,過去還出了個風頭,想想挺糗的。但當時挺爽的,具體你可以問他們的lily。]
姚卉:[我都知道,你颯死了,幫一個實習生出頭了是吧?還是你牛,要他們內部人,那回頭你職業規劃也完了。]
溫知予知道,到底怎麼說還是該圓滑,職場上那麼雷厲風行的不好。
姚卉又說:[不過沒事,做就做了,咋的,我原來上班就是這樣,有的領導啊就是欠,就是該罵。]
溫知予看笑了:[也就你能這麼無條件支援我做的事了。]
姚卉:[嘿嘿,有什麼。]
溫知予:[回去我還要寫個文件總結髮張總,下週談完外商還要去嘉禎談這件事,好忙。]
姚卉:[忙完了休息下,過幾天我們去喝下午茶。]
溫知予:[好。]
週五下班,她媽給她發訊息,說約了施星暉來家裡吃飯,人已經在路上了。
這訊息殺了溫知予個措手不及。
她媽總這樣,先斬後奏風風火火,做什麼也不告訴她,溫知予時常為這點困擾又無可奈何。
施星暉直接來了她們工作室接她,手裡拎著一些特產,還分發了些給當時在的工作室同事:“我媽媽讓帶的,說你們應該沒嘗過,就拿了。”
溫知予說:“謝謝。”
他看她手裡包,主動要幫忙拎,溫知予本來想拒絕,可他已經拿了過去。
“跟我不用那麼客氣,隨和點就好。”
他們說著話,恰好下去停車場碰到隔壁公司的人,他們打招呼,別人說:“溫姐,男朋友來了呀。”
溫知予尷尬笑笑。
施星暉過去開車。
別人小聲問:“新談的?”
溫知予說:“嗯……只是相親。”
對方哦了聲。
她時常會拉這個理由的,也不知是提醒自己,還是提醒別人。
他家裡急,她媽媽也急,就溫知予不急。
坐車裡,施星暉已經在說:“阿姨常年要課堂講課嗓子應該不好,我準備了潤喉的茶,平時喝喝還是不錯的。”
她說:“其實不用的,這些我平時也會準備。”
他說:“沒事,是我該給的,我媽也說了,你女孩子難,什麼我都可以多撐著點,以後結婚的話,本身男方多付出一點對兩個人也好。”
結婚。
聽見這個字眼,溫知予不可避免地身子繃直了點。
稍稍不習慣。
“我們要現在這麼快就聊結婚嗎?說實話,我沒想法。”
溫知予直接實話實說了,她確實起碼今年都沒這方面考慮,覺得不適應的就說。一開始本身也是因為工作說著倆人做做朋友交集下,在各種壓力下,只能瞭解,只能接觸。
接觸可以,要她這麼快聊結婚,她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