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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星暉愣了下,說:“我也就隨口說說,不用在意。”
溫知予嗯了聲,轉頭看窗外。
陸芹這次依舊很熱情。
她對施星暉滿意,當然言辭熱切,表面上那勁做得特真。
過去又是抹桌子又是端菜的,施星暉就去廚房幫忙端菜,她媽媽不要他端,家裡人都是有心要他們相處,好升溫一下感情。有點尷尬,施星暉也就去了溫知予她房裡,看到溫知予在收拾桌上東西。
她房間面積不大,但勝在溫馨。
突然進來個人溫知予還看:“怎麼了?”
“那個,阿姨不要我端菜。”
“沒事,你是客人,坐著就好。”
施星暉知道他們之間的生分,不知道說什麼好,陸芹拿著鍋鏟過來了:“小施啊,我們知予還有字帖啊,你可以看看她原先上學寫的那字。知予我都不知道怎麼說她,就一手字寫得垮死,不乾脆不瀟灑,以前練字帖也不好好寫,試卷卷面我老說她呢。”
溫知予面上有些掛不住:“媽,你提這個做什麼,我上學都過去多久了。”
陸芹過來,開啟抽屜拿了一版出來:“施星暉寫字好看的,真的,試試。”
有長輩威壓,他們實在沒辦法。
施星暉就真拿了筆,說:“獻醜。”
飄飄逸逸,就在字帖上寫下了一個溫字。
如閒雲野鶴,瀟灑入塵。
她媽媽說:“哎,可以啊。”
可那一刻溫知予心尖突然被什麼戳動了。
她看著字帖上那個溫字,那筆法,他乾淨的手提筆寫字的樣子,忽而想到好像原先也看過這樣的畫面。
靜謐室內,溫柔又繾綣。
他站在她身後,握著她的手,在紙上寫下他們的名字。
就像原先無數次經過的校園成績公示欄那樣。
顧談雋。
溫知予。
“那時候班上還傳閱過你試卷呢,都說你寫字好看。”
“寫不好別笑我。”
“不寫了,不看了。”
心臟忽然一陣猛縮的擠壓感,很難受。
她有點講不出話,只說:“嗯,蠻好的。”
“是嗎,感覺還好,我有認識那種寫書法很厲害的朋友,草書,楷體,小篆,什麼都會,有空介紹給你認識。”
她搖頭:“算了,其實我現在工作寫字機會也少,沒什麼想法開拓這個興趣愛好。”
施星暉還挺喜歡的,可看她不感興趣也就算了:“嗯,好吧。”
“聽阿姨說你原來喜歡遊戲,是因為高中喜歡玩所以才從事這方面工作?”
“嗯,以前不懂事時候愛玩,就變成職業了。”
“可以的,我上學時候就知道學習,還不知道這些呢。好像青春期錯過了很多樂趣,現在工作年齡也大了,現在還來得及嗎?”溫知予自己都沒怎麼碰了,工作忙沒空回家打遊戲。
她也聽得出他現在提這些也不過是迎合她的愛好,知道她喜歡。他想找共同話題,可其實沒必要。
她說:“也許吧。”
施星暉看得出他和溫知予這姑娘私人上從未交過心的。
換句話說,哪怕他有心拉近關係,她並無那個意思。
或者再說難聽點,要不是她家裡催得急,要不是她受了太多外部壓力影響,除了工作,也許她都完全不願意和自己有這些私密交集的。
每次提及興趣、感情,她總是淡淡的樣子。
工作和私人不同,他要一直用工作當藉口想升溫兩人情感,既不現實他心裡也不得勁。
由此,他也就沒再講了。
一場飯吃得冷不冷熱不熱,結束了,溫知予清好桌子後出去送他,施星暉和她道別,開車,她目送車子開出巷外。
回去,陸芹拿著抹布在廚房門口等她。
陸芹說:“知予,我說過,媽媽不求你這輩子多大富大貴十全十美,媽媽只希望你回頭時餘生不會遺憾。知道每個人生命裡總會有些深刻的人,媽媽也有,可生活過的是自己的。”
“你的眼睛要擦亮,要找一個待你好、愛你的人。如果不是,那也算了。我們不強求什麼,可媽媽還是很希望看到我們想要的結果的。”
溫知予覺得媽媽說得很對。
她也在很努力地感受新生活的美好。
可還是會時常想到那些記憶。
那個知道她媽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