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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的溫知予是什麼心情?
相似的場景,相似的狀態。好像一年前有過。
那時候還在松晏,她還是初來創業沒多久的設計師,他是赫赫有名的公子哥,縱於名利場,在別人的奉承下靠著桌面。別人女生要他買酒,他眼也沒眨就買了,他多有錢,多閒情逸致。
聲色場合,視線就那樣懶懶落到了她身上。
今日一見。
兩人倒還是那樣。
溫知予側過身,回視。
顧談雋眼神只看她:“上次見面也不過一個月,算不上好久吧。”
“顧總怎麼會在這裡,張總和你說了這裡有點事,也要你來視察?”
“不,沒你那麼忙,我只是來喝茶。”
“來辦公室喝茶。”
“嗯,不行嗎。”
“可以。喝的什麼茶,好喝嗎?”
顧談雋忽的笑了。
“這重要嗎。”
“嗯,聽說嘉禎高層喝的都是頂級大紅袍,我剛準備過節給我媽帶一點回去,挺重要的。”
她眼也沒眨,心平氣和,像真是這樣。
顧談雋看著她白皙的臉龐,覺得她好像哪裡變了,又好像沒變。
她更沉穩了,可那嘴還是跟原來一樣,跟他面前刁鑽話特會講。
她還是那張臉,純白,乾淨。
可她又變了,眼裡毫無波瀾,什麼都能藏起來了。
他說:“媽媽身體還好嗎?”
其實這句媽媽她不想聽。
她不想聽了。
他總是這樣,柔和的語氣,關懷的語言,設身處地站在別人立場講話,連說起她的媽媽都是直接如她一般喊媽媽都不是喊阿姨。原來她心動於這些細節,現在只覺得諷刺。
“挺好的。沒什麼病痛,每天上上班備備課,蠻好的。”
“那就好,我在舊金山還老擔心。”
“沒事,沒什麼可擔心的。”
“剛剛你那些話講得蠻好的,工作上的,三觀上的。說得不錯,我很支援。”
“顧總謬讚,我也不過是情緒上頭了講話有點私人情緒有點衝,還好也不是嘉禎的人,沒那麼擔心未來職業罷了。”
“張嘉茂要你來的?”
“差不多。”
“哦,那挺好,你事業上和他關係蠻好了。”
“還行。”
“你工作室要立新項了,發展還不錯?”
“勉強溫飽。”
“倒也不用那麼妄自菲薄。”
牆邊的冷風機一直在簌簌發著響,在他們你來我往的言語中。
他單手頂開筆蓋,又摁上,重複如此。
“你和施星暉關係挺好。”
“還行。”
“交往了?”
“算是。”
那筆忽然有點墨溢位來,沾了指尖。他盯著。
算是。是又或不是。
也是,相親等同於人生半路認識,其實大家交心沒那麼快,這種方式認識的關係一般前期確實是這樣。
他說:“蠻好的。”
那邊,lily有點事要找溫知予了,等她和顧談雋說話等了半天,可實在有點急得喊她去,就過去了。
和顧談雋眼神觸碰打了個招呼,才過去小聲和溫知予說:“那邊有點事要大家商議,你得來一下。”
溫知予說:“好。”
她又和他說:“有點事。”
顧談雋嗯了聲:“去忙。”
溫知予和人走了,他倚在那兒,還是看著她的背影。職業裝裙邊隨著她步伐微微搖曳,她身形依然纖瘦,也不知道這姑娘這半年到底有沒有在吃飯,好像逼著自己餓似的。
手裡正玩的筆也忽的沒了趣。
他直起身,上樓,那塊很快又安靜得只剩冷風機的聲。
下午五點時他們才走。
辦公室員工們已經在拆牆上的氣球和裝飾,下午茶時間很快,大家也各自在閒聊家常和忙碌裡收拾東西等待五點半的下班時間。
落霞點綴天際,夏季天晚得很慢。
坐在朋友車裡,顧談雋卻無那會兒那般健談。
朋友問:“那個叫溫知予的,你認識?”
他嗯了聲。
“是,認識。”
“朋友啊?”
顧談雋看著面前林立的一棟棟辦公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