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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哪個縣城都一樣,過站就過站吧。
他抬頭一看,只見車站附近有個掛著“招待所”字跡的建築,算是周圍檔次較高的了,仨字上還纏著那種比較復古的霓虹燈,燈壞了一多半,遠看就只剩下“召寺”倆字,彷彿是個上香的場所。
褚桓抿了抿乾澀的嘴唇,向招待所的方向走去,他感覺自己急需一大杯淡鹽水。
忽然,他聽見有人出聲叫住了他。
此時褚桓眼已經開始有點花,聞聲一偏頭,只見那站牌旁邊站著兩個男的,個子都很高。
叫住他的漢子有四十來歲,手裡捧著個硬紙牌子,眼大如牛,雜草似的亂髮編了一條長辮子,垂在胸口,如果忽略他鬚髮叢生如李逵的臉,單就這打扮,讓褚桓想起了一句歌詞——“村裡有個姑娘叫小芳,長得好看又善良,一雙美麗的大眼睛,辮子粗又長”。
只不過這位的神色很是緊繃,眼神也不大友好,像是個改行劫道的小芳。
而另一個人卻很年輕,站得稍遠,由於褚桓的視野已經不很清晰,他看不大清楚那個人模樣,只見他長髮如黑幡,隨風微動,讓人看著心生恍惚。
這兩人都在站臺邊上,應該是接人的,但是此時天色已經很晚了,車站也跟著人氣稀疏,方才只有一班車進站,而那一班的乘客只有褚桓自己。
“小芳兄”率先向他走來,此人五大三粗,大臉如盆,是個居家鎮宅的妙方。
不知此人是來自哪個山溝的,普通話基本是外星人的水平——如果是地球友鄰,縱然話聽不懂,一些肢體語言還是國際通用的,可是對方嘰裡呱啦說了一大堆話,褚桓只懂了最開始的那個瞪視。
那個瞪視的含義大約是:“奶奶的,讓老子等你等這麼長時間,你怎麼沒死在半路上?”
兩人大眼瞪小眼地站著,陷入了無法交流的窘境。
忽然,“小芳兄”想起了什麼,把手裡的硬紙板塞給了褚桓,討債一樣地板著臉瞪著他,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