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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可怕的你知道嗎?任憑這種孤獨走得太深,人會變得沒有真實感。”
老王:“關於什麼的真實感?”
“所有,”褚桓說,“人在喪失真實感之後才會思考什麼是‘真實’,越思考就越覺得……你沒法證明‘真實’的存在。”
老王神色嚴肅起來,懷疑褚桓腦子有病沒治好。
褚桓餘光瞥見南山把其他人留在飯店裡吃飯,自己拎著幾個大食盒從“肯當雞”裡走出來了,正往招待所的方向走來。
“所以有一天我發現有一個人肯幫我破除這種神經質的孤獨感,並且卓有成效。他對我來說,就是我的支點,還有座標。”褚桓掐滅了煙,隨手將菸灰缸塞進了沙發底下,開啟了百葉窗上的排風扇,“別說只是多坐幾次飛機,讓我騎導彈去都是可以的。”
門口傳來了腳步聲,褚桓讓過老王,給南山開了門,南山一進門就輕微地抽了一下鼻子,彷彿聞到了什麼,只是礙於老王在場,他沒說什麼,只是藉著遞外賣的動作,十分隱晦地瞪了褚桓一眼。
褚桓權當沒看見,指著老王說:“這是我……嗯,我乾爹。”
老王:“……”
老王乾咳了一聲,一瞬間有點卡殼,隨即他回過神來,做出一副長輩的不苟言笑態度,對南山簡單地點了個頭:“你好。”
南山也十分措手不及,然而他雖然沒見過世面,到底是族長,很快鎮定了下來,客客氣氣地迎上老王略帶評估的打量,打了招呼。
老王還是有點彆扭,一時不知道說什麼好,就見南山走到他面前站定,操著一口已經流利了許多的漢語,鄭重其事地說:“我叫南山,是‘離衣族’族長,以後褚桓在我這裡,不會受一點委屈,你放心。”
老王:“……”
他在和南山的大眼瞪小眼中,想起自己嫁女兒的經歷,忽然莫名地對自家正派女婿產生了一點微妙的不滿。
這種微妙一直保持到了當天傍晚,老王把褚桓交給他的人並一干步槍與均需用品都帶走了,然後彷彿是為了表現自己的大度,他剋制住了心裡酸水,大筆一揮給褚桓批了一個月的“婚假”。
褚桓目送著老王把人帶上車,對一邊的南山說:“我們乾脆暫時不回族裡了,我賭你現在肯定能穿過邊界,我帶你出去……呃,這個……”
南山默不作聲地用一把短刀把他方才塞進沙發縫裡的菸灰缸扒拉了出來,正充滿譴責地看著他。
褚桓乾笑了一聲:“這是剛才那老頭……”
南山一把揪過他的領子,在他領口仔細聞了一圈。
褚桓:“……抽的……”
後面狡辯在南山的逼視下自動靜了音。
南山:“你這是覺得自己的身體養好了?”
褚桓喉嚨微微滾動了一下,總覺得這麼問的南山眼神有點不對勁。
南山抓著他的手漸緊,眸色漸深:“那你沒想起……自己還欠我點什麼嗎?”
番外二
這是一條鄉鎮常見的土路,路邊有樹,還有排列得十分藝術的羊屎蛋,並無特異之處,除了格外的顛簸。
褚桓踩下剎車,把車子停在了路邊,車速原本並不快,他技術過硬,停得也很平穩,但即使這樣,還是帶起了揚塵三丈。
褚桓坐姿略有僵硬,他按下雨刷,刷了刷玻璃上的浮塵,扭過頭問南山:“在這附近嗎?”
車是老王留給褚桓開的,一部半舊的中檔家用小型suv。
南山這輩子乘坐過的最先進的交通工具,就是那輛行走山間四處漏風的大巴,這還是他第一次坐私家車——特別他坐在副駕駛,第一次能近距離地觀察這種四個輪子的車是怎麼開走的。
按理說,南山這個見了立拍得都會大驚小怪一番的人本應好好新鮮一下,但他此時也不知中了哪門子的邪,注意力半點都沒有放在車上,一直在看著褚桓發呆。
褚桓只好重重地乾咳了一聲。
“嗯……”南山一激靈,黑亮的眼珠這才如夢方醒地轉了個萬變不離其宗的圈——從褚桓身上移開,上下左右移動一番,最後依然落回到褚桓身上,並且不肯再錯開了,南山發現自己的聲音有些沙啞,連忙清了清嗓子,“咳,你說什麼?”
兩人大眼瞪小眼了片刻,褚桓終於忍無可忍地嘆了口氣,捏住南山的下巴掰到一邊:“你能別這麼飢渴地盯著我看嗎?”
南山立刻從善如流地收回視線,這一回他的目光無處安放,只好遊移不定地四處飄忽,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