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陣叮叮咣咣的噪聲響起,緊接著咚地一聲,已經落了鎖的院門被人狠勁撞了開來,嚇得他直接從榻蹦了起來,惶惶見窗外一片漆黑。
大半夜的遭賊?
艾葉一猛子起得太急,暈暈乎乎眼冒金星,半晌揉了揉眼,朦朧中似乎聽見有銀鈴的聲音夾雜在那煩躁的噪音裡,方才緩過些神來。
怎麼就回來了?
“嘁,花滿樓去都去了,怎不在那春宵一刻值千金的地兒過夜!”艾葉整個妖還有點打晃兒,赤腳下了床, 不疾不徐趿拉著靴子埋怨著嘟囔:
“回來敲門就是了,幹嘛要撞開啊!你這到底是怕擾到我,還是生怕擾不到我!”
他把那靴踩到一半兒,動作停了片刻,覺得那鈴聲響得奇怪。
不似平常那樣罡步有序,步綱躡紀,甚是談不上是在正常走路——那聲音簡直就是歪歪斜斜顛三倒四雜亂無章。
艾葉這會兒抓了門把手嗤地諷道:“成天說我喝多沒個正形,這回兒你自己成了這般德行,酒醒以後我定要貼著耳根子嘮叨,看你那面子往哪兒擱——”
沒等他拉開門,房門自個兒嘩地被扯得大開,艾葉嚇得倒退幾步,迎面衝來的人伴寒風還卷著相當濃烈的酒味,踉蹌失力似的跌了進來,
全身倚在有些脫了色的老舊紅木門框上,眼看腿上逐漸撐不住,順著門框往下滑。
顧望舒垂首晃晃悠悠,張嘴呼不出半個字,整個人像在酒缸裡跑過似的燻得艾葉喘不上氣,趕緊捂了鼻子嫌棄地上下將他審視一遍。
這人也不知怎麼搞得衣衫上黏著雪漬潮溼不堪,平日裡整潔如斯的銀髮也是鬆散黏溼地貼在臉上,活像只冬眠著被天敵揪醒,再遭雪水打溼了的無辜兔子。
“和著這是特地過來耍酒瘋啊?”艾葉眉頭擰成麻花,啪啪拍了他臉頰兩下,沒好氣道:
“喂,走錯地兒了,這不是你屋。出去、左拐,臭死了。”
“唔……”顧望舒埋頭扶額,極為困難地吐出聲來。
艾葉這會兒著是無奈,看他一身髒兮兮也不是辦法,嘖地扯了顧望舒大氅系在領口的帶子,嘴上陰陽怪氣道:
“與別人出去喝花酒混窯子,嘴上說著只是吃酒相談,我看你可是歡天喜地泡在那花紅酒綠的胭脂粉氣裡,與花枝招展的小妓圍坐一圈,任人靠在身上喂酒也不拒絕,一杯接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