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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我這一身鐵甲。”馮漢廣帶著粗氣沉言,鼻息溫熱吹成白霧,手臂狠狠圈住其腰肢。
“真想就在這紅梅樹下狠狠做上一次,讓這府上傳小話的人都給我閉嘴看著,讓全天下都知道你姚十三是我的人。”
“那您可要說話算話。”姚十三蒼白麵容似乎生了些血色。
馮漢廣像要將懷中人碾碎按進骨髓一般,憂慮皆化作心願,萬般不捨地貼在人耳畔懇請道:
“一定要回來。”
偏房嬰兒囈語聲咿呀響起打斷心緒,馮漢廣懨懨直起身,放不開摟著懷中人的手,問了句:
“走之前不看看思安嗎?”
姚十三笑道:“那是你兒,我看他做甚。你去瞧吧,我在這兒等你。”
“什麼你兒我兒的。”馮漢廣不悅道:“等你回來,我定要你十里紅妝的嫁我。到時候你縱使百般不願,他都得是你兒。”
姚十三嗔笑道:“護國大將軍為一國武臣之首,還是要娶妻室為上,不然落得人談資笑柄,不好的。”
“不在乎。”馮漢廣嚴肅道:“我只要你。”
“痴情郎。”姚十三笑著翻他個白眼:
“管他那小崽子是誰兒我都不見,給自己加軟肋的事兒,傻子才幹。”
“你這是指桑罵槐的說我傻子呢。”
轉念間又聽嬰兒咿呀聲離近,姚十三訝異回頭,竟是羅娘抱著思安笑盈盈走了過來。
“這一別不知多久呢,小少爺見不到爹爹怕是要念啦,思安,快叫大人看看!”
馮漢廣從姚十三頭頂探身過去瞧了眼被寒風出紅臉蛋的娃娃,看他虢著手指嘻嘻笑,可愛得心頭長草。
姚十三被他欺得難受,只能無奈回身窺了一眼——
“爹…爹………”
登是一道寒慄送頭到腳,劈了個結實!
“呦,十三,你不認思安,思安倒是認了你了?”
馮漢廣逗得直笑,根本無暇注意姚十三頓僵成青白的臉,繼續道:“抱回去吧,天太涼了,傷風可不好。”
“等一下!”
姚十三忽然出聲,畢竟是傷過孩子的人,給羅娘嚇得笑容凝在臉上。
雙雙尷尬間他不知從哪掏出顆綠松石似的圓石,那石頭比晶石渾厚,又比松石清透。
悶聲把這圓石塞進思安襁褓裡後,才躲閃著馮漢廣略顯驚喜神色小聲道:
“穿個繩子給他是系脖子上還是哪兒的,我好不容許尋見的珍貴奇石呢,本想給他爹留著的東西。但看他爹壯健成這樣定不會出什麼差池,倒不如給這弱小子當個護身符使。”
馮漢廣笑著拉過人手俯身直視這人愈發漲紅的臉道:“那思安他爹爹替他謝過小爹爹了?”
姚十三羞赧一甩手,怨了句:“走了!”
“十三!”
姚十三不耐煩地回頭,臉紅的幾乎可與那紅梅爭豔。馮漢廣把頭盔端到身前,看他那份嬌羞樣笑得不停,說:
“幫我帶上。最後一場戰了,將軍我定會親力所為,絕不負你為我所做一切。”
美人無奈嘆氣,卻也聽話勾住馮漢廣胸前小辮將他拉低下來,捧起重盔替他戴在頭上。
末了,順勢墊腳勾住人脖領,在他頭頂那傲骨紅纓上落了個吻。
“我的心愛之人,定要是這人間最英勇,神威,無畏。成這天下最負盛名的將軍吧,那不僅是你的執念,更是十三的心願,也是送與你的贈禮。”
馮漢廣低沉應道:“一定要回來。”
———
政變,狼煙,鬼煞。
到底是這天下動盪趕到一塊兒,自那日妖門再現,竟與第一次的只是閃現半開的不同,再是沒消失下去。
每每入夜便是煙雲滾滾,是每個百姓抬頭都可隱約見得烏雲偶現裂縫交接之際那暗紅可怖縈繞黑霧的模糊門形。
妖門這次再現看似雖是緊閉,但有通明之人也得窺見明顯裂紋,鬼煞氣脈不斷外洩,都是些身形小的得以潰逃,斬殺上不需大費周折,
總抵不住一波剛平一波又起,漏網之魚溢向各處,不僅益州城內傷人事故頻發,鬼煞如疫病般向周圍城鎮逐漸擴散。
益州城幾乎所有得意將士都離了城,只留都仲率百人鎮守城門。
都副將為保平安把宵禁提得更為早些,以至於天色將暗行人匆匆紛紛歸途,連醉仙樓都提前打了烊,日暮前關了門,若要尋花問柳還真就須在裡面待上整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