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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beron抓耳撓腮,“他不誠實。”
“是嗎?”南弋試圖求一醉而不得,漫不經心地回應。
“他現在很危險,我也很擔心,我把他當做朋友,”oberon大著舌頭吐槽,“可是,他狡猾很多,他騙我說了很多你的事……”
“什麼事?”
“就是很多在這邊的事,你去過的地方,你參與過的專案,你喜歡的……嗷,”oberon懊惱,“我並不知道你喜歡什麼,還是他告訴我的,你喜歡看電影,種植物,是嗎?”
“……是吧。”南弋有些恍惚。
“那,他沒有騙我,”oberon腦子轉不過來了,“他還教我中文,很有耐心……”他醉眼朦朧地抬頭,“他不是要公平競爭嗎,南,”oberon遲鈍地反應過來,“他是不是在逗我?”
南弋失笑,唇角不覺地翹了翹,這大概是這麼多天以來,他唯一一瞬間鬆弛的表情。
“也可能是在逗我。”南弋無奈道。
他沒再給趴到桌子上的人倒酒,自己喝光了剩下的二鍋頭,睡了個稍微囫圇一點兒的覺。
第二天,南弋被電話叫醒,有一個遠端會診,臨時通知他參加。或許是滴酒不沾的時間太長,南弋發現自己的酒量明顯退步,睡了大半個晚上,還是有宿醉未醒的跡象。因而,在手機螢幕晃了兩下,顯示來電資訊是“邵禹”時,他的第一反應是,自己眼花了。
限時陪伴
來電實際只響了兩秒鐘不到,再撥回去,便是無法接通。這一天剩下的時間裡,南弋按部就班地完成工作,只是一直將電話攥在手心裡。
兩個人第一次正式通上話,是在兩天後的凌晨三點半。
“喂。”南弋接起來一個陌生號碼,這一段時間以來,他從不拒接任何號碼。
“沒睡?”邵禹意外地問出口,隨即匆忙開口,“我沒事,你放心。”
然後,電話便結束通話了。
南弋保持著將聽筒放在耳邊的動作良久不動,直到確認不是他分不清夢境與現實。邵禹的一句報平安,重愈千斤,足夠壓垮他心底盤桓著的影影綽綽的吃人巨獸,卻又留下碩大的空洞,無處填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