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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十幾個小時,在icu住了半個月,下過三回病危。”
南弋靜靜地聽著。
“醒了之後,大腦血塊清理得不乾淨,壓迫肢體,好一陣子沒法下床,也說不清楚話。我就是在那一陣子對林雨辰產生的錯覺,”邵禹平靜地提及這段經歷和這個人,“當時也說不清楚是一種什麼樣的感情,他每天陪著我鼓勵我,漸漸地就養成了一種依賴的習慣。我也是在他這次回國之後,才調查清楚,當年我的行蹤是他出賣給邵琦的,所以那時候寸步不離地守在醫院,也不知道是為了監視還是真的有點兒愧疚。我也不是蓄意報復,我給了他選擇,但是也利用了他。我沒料到他會怨恨到你那,這件事不管怎麼說,責任都在我。”
“你道過歉了。”南弋提醒。
“是,我明白。”邵禹繼續,“我今天提這件事,不是為了說那些沒有用的車軲轆話。我真實地面對過死亡的恐懼,這種事當然不是這次有經驗下次就會應對得當,但至少是有一些心理準備的。我說我完全不怕死,那純屬吹牛,可我更怕死得糊塗。你,明白嗎?”
他鄭重道,“南弋,你不要想太多,更別把責任往自己身上攬。意外是人力沒有辦法控制的,我就算不是在這裡遇到這件事,誰又能保證在地球上任意一個角落就不會遭遇自然災害、火災、車禍或是什麼疾病、猝死之類的……”
“好了,”南弋忍無可忍,“你別胡說八道了。”
“行行行,”邵禹舉起一隻手,意識到南弋看不見又放下,“我不胡說八道,你也別胡思亂想。這邊情況穩定,隔離期預計再維持二十天,沒有什麼大的變化,就會陸續解封。”
“我知道了,你們不要掉以輕心。”南弋下意識叮囑半句,“算了,醫療隊的專家比我在行,你老實聽話。”
邵禹發笑,“你聽聽,什麼叫老實聽話,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在囑咐幼兒園小孩兒呢。”
南弋琢磨了一下,好像也是,他關心則亂,“對不起,我沒注意。”
“你這也不是第一次了,你這叫知錯不改。”邵禹嘴上抱怨著,情緒卻透露出一絲愉悅,“算了,你喜歡怎麼樣就怎麼樣吧,讓你佔那大幾歲的便宜又不會掉塊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