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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口一說,語氣卻有些意味不明。
梁瑾沒再說什麼,活躍氣氛之人舉杯,招呼眾人,這個話題便也掠過了。
之後傅逢朝沒怎麼再開口,依舊是華揚的專案組長和其他人陪著梁瑾他們閒聊。
梁瑾也淡了興致,話少了很多,不過有他的秘書在倒也沒冷場。
這一頓飯結束時,雙方簽訂的協議書也已蓋上兩邊公章,各自送回。
之後只等華揚把拖欠的土地出讓金繳清,明天他們將新的聯合投標報名資料送出,還要重新制作標書。
時間很趕,但只要不再出紕漏,中標基本已是板上釘釘之事。
離開酒店時下了雨,梁瑾叫住傅逢朝:“能不能單獨聊兩句?”
華揚其他人先一步離開,梁瑾的秘書也上了車等。他倆停步在酒店一樓大堂的落地大窗邊,中間隔了幾步的距離,各自看向前方窗外的雨下街景。
靜默片刻,梁瑾先開口:“舉報的事,我跟你道歉,確實是我的手段不光彩,但這個專案我必須拿下,只能用這種非常手段。”
“做都做了,何必道歉,”傅逢朝的語氣比窗外飄飄渺渺的雨霧更淡,“本也是我們自己被人抓住了把柄,我認栽就是了。”
梁瑾轉頭看去,傅逢朝的神情和先前在辦公室他獨坐於桌邊時一模一樣,像極力壓抑著情緒。
梁瑾直覺他在生氣,或許不只因為自己不光彩的手段:“……以後公事上的接觸大概會很多,無論你是怎麼看我的,我只希望不要影響到兩邊的合作。”
傅逢朝在沉默之後忽然開口:“華揚在這個專案上最大的優勢,不是你以為的那些。”
他的聲音在斷續的落雨聲裡顯得格外模糊:“純商業開發固然收益大,但臨都發展至今最缺的是一塊能作為特色亮點的招牌。華揚的規劃設計方案是將雲琴島打造成一座能輻射整個臨都的藝術中心,藉此提升城市格調,這一點恰好符合了新領導的理念而已。”
梁瑾微怔,似乎已經意識到傅逢朝接下來要說什麼。
他下意識想逃,卻在傅逢朝回頭看過來時,被他眼神裡隱忍的哀傷生生釘在原地:“當年梁玦跟我說,雲琴島那裡最適合建造一座音樂廳,要比維也納的金色大廳更恢宏更引人遐想。在雲琴島轉讓招標的風聲放出後,我才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