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逢朝嘴角忽而上揚,浮起幾分哂意:“梁總未免自信過頭了。”
梁瑾提醒他:“你只有半天時間,必須籌到足夠現金才能度過這關。”
“是有些麻煩,”傅逢朝坦然道,“但若真趕不上,也就算了,華揚未必不能尋找別的夥伴,後續換一種合作方式,雖不比直接拿到標來得方便,總也是條出路。剛梁總來之前,我已經和正鼎的榮總聯絡過,他挺有興趣的。”
“正鼎想從格泰手裡拿到標,怕是很難。”梁瑾鎮定說。
傅逢朝卻道:“總要一試,有華揚從資金到技術的一系列支援,他們大可以將標書寫得大膽一些,未必沒有機會。”
梁瑾搖頭:“風險太大。”
他不信傅逢朝會因為私人情緒,寧願選擇這樣沒有多少勝算的方式。
傅逢朝不予置評,終於拿起那份協議書,翻了幾頁,改口道:“合作可以,但不是以格泰為主導,之後關於投標檔案的編制,尤其規劃設計方案這一塊,需要雙方共同協商。”
方才他的一番言論,像只為了掣肘梁瑾,他們雙方都不想賭。
梁瑾答應下來:“可以。”
傅逢朝這才將協議書遞給自己助理:“得等我讓法務部先看過。”
梁瑾頷首:“請便。”
事出緊急,即便讓華揚法務部審閱也耗不了太多時間,梁瑾索性留下來等。
傅逢朝的助理陪他喝茶閒聊起來,提到自己上週帶妻兒去格泰旗下剛開業的度假酒店體驗,倍覺愜意,笑道:“可惜一晚的房價太高了,偶爾嚐個新鮮還可以,經常去玩我們這樣的打工族可去不起。”
梁瑾也笑笑:“你要是喜歡,回頭我讓人給你開張卡,以後每次去都可以打折。”
“梁總大方,那怎麼好意思。”助理笑說。
梁瑾無所謂道:“小意思而已。”
一旁心不在焉的傅逢朝出聲:“你們先聊,失陪。”
“傅總你忙。”梁瑾大方道。
傅逢朝稍一點頭,起身繞過一道博物架,走去了後方。
梁瑾回頭看去,自那些零碎陳列物的間隙裡覷見他,傅逢朝手裡捏著杯咖啡倚坐辦公桌一角看向窗外,一動不動,逆光的輪廓有幾分不真實,又是那樣格外的沉默且壓抑。
梁瑾看著微微失神,來這裡之前他問過自己無數遍,是不是一定要這麼做。必須要拿到這個專案或許只是藉口,是他拒絕不了向傅逢朝靠近。
哪怕他親口說出了那句“沒有關係”。
一小時後,華揚法務部負責人將協議書和修改意見一起送回。
梁瑾的秘書本身也是法務出身,看過之後雙方就有爭議部分又協商了幾輪,最終達成一致。
梁瑾和傅逢朝各自在協議書上簽字,之後等蓋上兩方公章,便算正式生效。
梁瑾當場讓秘書同對方財務一起去銀行走了一趟。
華揚這邊提出請他們吃飯,地點就在公司附近的五星級酒店。
傅逢朝說還有些事情晚點再去,讓專案組負責人先陪梁瑾他們過去。梁瑾已經習慣了他的冷淡,也不計較。
華揚雲琴島專案的負責人十分風趣健談,飯桌上並不與梁瑾聊公事,只在推杯換盞間閒話家常,沒有那麼多恭維之言,反而讓梁瑾覺得放鬆。
他說起自己女兒,剛高中畢業去了歐洲學音樂:“我是不想她去的,倒不是錢不錢的問題,學那些東西真要學出名堂來不累是不可能的,怕她根本堅持不下來。”
梁瑾笑笑說:“興趣是最好的老師,如果她自己喜歡,肯定能堅持。”
“那誰說得準,沒準就是一時興起,玩幾天就膩了,她現在人在國外,我也管不到她,只能讓她媽媽去陪讀,那個米蘭的什麼音樂學院,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靠譜。”
“米蘭威爾第。”梁瑾順口接上。
對方一拍腦袋:“對對,是這個名字,梁總竟然連這也知道?”
梁瑾輕輕摩挲著手中酒杯,嘴角笑意有幾分惘然:“我弟弟以前在那裡留學過。”
傅逢朝姍姍來遲,走進包間聽到這句時停步,視線在梁瑾背影上頓了須臾。
專案組長看到他,起身相迎,傅逢朝上前入了座。
“你們剛在聊什麼?”他問。
專案組長笑道:“我跟梁總說到我女兒在國外學音樂,梁總說他弟弟以前也在同一間音樂學院留學過,還挺巧。”
“是挺巧。”傅逢朝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