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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爺爺因為眼睛不能見光,還戴著墨鏡,藏住了渾濁雙眼裡的森冷:“所以你是下定決心要跟我對著幹?”
梁玦還是搖頭:“我不會做別的,我說了,只要爺爺不為難我,我也不會為難你。你好好頤養天年,我不會對格泰怎樣,更不會讓你四十年的心血付之東流。”
他站起身時,目光落向牆上掛的照片,停住了一瞬。
在全家福的旁邊,有一張他和他爺爺單獨的合照——
他爺爺坐著,他站在身後,直視鏡頭的眼睛空洞麻木,是他作為梁瑾那些年模糊面貌最真實的定格。
那樣渾渾噩噩的日子,他過了整十年。
除了滿足無關緊要之人不切實際地期待,其實毫無意義。
這樣淺顯的道理,如果不是傅逢朝強硬將他從局中拖離,他或許這輩子都想不明白。
他爺爺再說了什麼,梁玦都沒有聽,告辭離開。
出門時又下了雨,雨不大,梁玦駐足在屋簷下抬眼看了片刻,難得生出一點暢快之感。
傅逢朝撐著傘自車上下來,立在車邊遙遙看向他。
梁玦恍惚生出錯覺,時間回到十年前,他推門走出來,沒有錯過和傅逢朝之間的這十年。
怔神間,傅逢朝已經走過來,分了一半傘給他:“走不走?”
梁玦的眼睫很緩慢地眨動了一下,掛了些微雨珠,如淚一般,輕輕點頭:“嗯。”
傅逢朝一手攬過他的腰,帶他上車。
車開出去後,管家進去書房,小聲道:“少爺已經走了。”
梁老爺子摘下墨鏡,愈顯老態疲憊的眼睛轉過來,問:“是姓傅的那小子陪他一起來的?”
管家說:“是,那位一直在外面車上等。”
老人閉目,半晌問:“他媽媽,是不是在醫院裡住挺久了?”
“大半年了,”管家說起之前的事,“鬧得也厲害,少爺好像不太理她,連看也不去看了。”
“他倒是真沒良心。”
沙啞聲音停頓了一秒,愈顯混沌不清:“他既然不管,那就把人放出來吧。”
本來模樣
五月中,寶嶺山莊專案合作開發簽約儀式舉行。
現場來了很多人,閃光燈不斷。
媒體採訪環節,有記者笑問:“兩位能否說說,華揚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