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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醒他。
“你總是讓我老實,裝什麼啊?”梁玦笑個不停,“我再告訴你一件事,在大溪地那次打完球,我們不是在更衣室碰到了嗎?後來我進了你同一間淋浴間,也自己擼了。”
梁玦說得直白,他對傅逢朝的渴望從來不屑掩飾。
“色膽包天。”
傅逢朝低罵了一句,解下自己的領帶將他雙手捆住,打了個死結:“不許再自己碰。”
“傅逢朝——”梁玦拖長的聲音有如抱怨。
很快化作了悶喘,全部被堵在了貼上來親密交纏的唇齒間。
第二天是週六,難得能休息一天。
消磨到下午,梁玦爺爺的管家打來電話問他什麼時候能過去。
梁玦心知這一趟躲不過,回答:“一會兒就去。”
傍晚之前,傅逢朝開車載他去白莊,停車之後自己沒有下車:“我在車裡等,快點出來。”
梁玦問他:“你要不要進去喝口茶?”
“不必,下去吧。”
傅逢朝不想梁玦也不強求,推門下了車。
傅逢朝目送他背影走進去,下意識摸了一下衣兜,有點想抽菸,想起答應梁玦的一起戒了,便又算了,靠進座椅裡放空心緒。
卻又莫名想起十年前,也是在這裡,他從天明等到天黑,苦苦哀求也等不到進去見梁玦一面的機會。
那時確實是恨的,只是如今時過境遷,除了梁玦,倒也沒什麼好在意的了。
梁玦還活著,其他的就都不重要。
梁玦進門,愈發覺得這裡比從前冷清。
家裡那些人得了他的暗示,時不時就會來白莊“陪”他爺爺,但他爺爺顯然不需要這樣的熱鬧,不堪其擾,發了幾次脾氣後,更讓人覺得他老人家年紀大了腦子不清楚,或許是有了老年痴呆的前兆。
“現在想請你回來一趟,是越來越不容易了。”
梁老爺子端坐在書桌之後,書房裡終於沒有再開那種明亮大燈,他上個星期剛做了白內障手術,眼睛受不得刺激。
所以年紀到了之後總要服老,但偏有人不信邪。
梁玦在進門處的沙發裡坐下,沒有走近:“爺爺今天又找我什麼事?”
“我不該找你?”老爺子詰問,壓不住火氣,“你看看你在做些什麼?跟個男人的桃色新聞傳得滿城風雨,你自己不嫌丟臉,我一把年紀了丟不起這個人!”
梁玦淡下聲音:“爺爺要是覺得丟人,就少見外人就是了,那些讓你煩心的流言傳不進耳朵裡,該怎麼樣還是怎樣。”
他這副態度更讓他爺爺惱火:“你是打定了主意要跟他攪合在一起?”
梁玦點頭:“一定,肯定。”
“那公司呢?”老爺子怒不可遏,“你昨天從哪裡回來?你到底想做什麼?把公司賣了好跟他遠走高飛嗎?!”
他爺爺竟然想到了賣公司這一層,是梁玦沒料到的。
“賣公司……其實也可以,”梁玦話說出口,在他爺爺暴怒前微微搖頭,“爺爺你想多了,你才是公司最大股東,我真想賣公司哪有那麼容易,我只是聯絡了幾家對公司有興趣的投資機構,想要定向增發而已。”
老爺子沉下的聲音裡帶了狠勁:“你想稀釋我的股權?你別忘了定增要經由股東大會決議,我一句話就可以把你的盤算否決!”
“爺爺也忘了,”梁玦不疾不徐輕聲提醒他,“前年你剛把這個位置交到我手裡時,股東大會已經授權了董事會可以在三年內自行增發公司股份,不需要再經過股東會決議。只要董事會透過了定增提案,爺爺你也阻止不了這事。”
老爺子瞬間面色鐵青。
他確實忘了,那是他們祖孫之間關係最好的時候——他為避風頭倉促退休,梁玦接班,全心全意地聽他的話,他對梁玦也十分放心,為了方便梁玦推進工作,才做出這樣的授權。
不是沒考慮過這中間的風險,只是那時他即便退休,董事會依舊在他控制中。現在卻不一樣,梁玦早已在公司真正站穩腳跟,由不得他說三道四。
他這個孫子變了,在姓傅的那小子回來之後就徹底變了。也可能梁玦從來就是這樣,他本質如此,隱忍十年,只為了今天。
梁玦再提醒他爺爺:“爺爺你也別想著現在把我換了,公司章程裡寫明瞭任期屆滿前無故不能更換董事長,只要我在這個位置上,這件事我一定會推進,不會放棄。”
他說得很慢,言辭也不激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