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飯有吃盡時,話有聊完時。
當兩人都沒有話說的時候,空氣忽然就安靜了下來,陷入了尷尬的氣氛之中,最後還是阿牧想到先前李汝魚說的話,不解的問道:“你為什麼要去刺殺趙愭?”
李汝魚想了想,認真的道:“現在北方公然反涼,很可能會掀起南北大戰,但北方反涼的理站在那裡?是站在太子趙愭的身上,如果趙愭死了,那麼北方反涼就成了一個笑話。”
阿牧點點頭,“理是這個理,可王琨和嶽單想不到嗎,他們又怎麼可能讓你得逞,太子趙愭肯定被重重保護起來了,而且杏月湖後,咱倆都露出行蹤了,只怕他們會防範更嚴。”
李汝魚點頭,這是個問題。
不知不覺裡,兩人又把話題聊死了,也不知道沉默了多久,遠處忽有聲音傳來:“還有心情在這裡談情說愛,真不知道死字怎麼寫?”
嶽單!
李汝魚和阿牧大驚,同時站起身,看著穿著一身白色蟒服施施然走入院子裡的嶽單,如臨大敵。
李汝魚按劍。
嶽單卻揮了揮手,“不用緊張,我不是來和你打架的,我要是真想殺你,此地早就被重兵圍剿,你也許能逃脫,但阿牧肯定要死。”
又笑了笑,“我沒帶長戟,身旁也無矇蔽天機可斷驚雷的賢師,這還不夠誠意麼?”
李汝魚一想也是。
但依然不敢大意,不知道嶽單在打什麼主意,問道:“你想幹什麼?”
嶽單笑了笑,“一者,來感謝一下聖人,二者,是來告訴你,趕緊滾回臨安去,要不然你想走也走不了。”
李汝魚不解,“你不殺我了?”
嶽單哈哈大笑,“此一時彼一時也。”
那一次必須殺你,是因為需要讓趙愭來北方,而這一次不殺你,是需要你繼續雷劈不死,我嶽單也想知道,隨著你雷劈不死我節節拔高,方天畫戟能不能超過夫子之劍。
阿牧卻敏銳的抓住了嶽單另外一句話:“你來感謝聖人?”
嶽單看了一眼阿牧,有些無奈的扶額,“對啊,聖人。”
阿牧莫名其妙,“哪有聖人?”
這裡就自己和李汝魚啊,莫非李汝魚是個聖人,那就有些讓人哭笑不得——怎麼可能的事情。
嶽單好整以暇的笑了笑,“聖人啊,你裙子下面呢。”
這是戲謔。
阿牧並沒有坐在草冢上,只是背靠著草冢。
阿牧猛然想明白了什麼,顧不得傷勢沒有完全痊癒,猛然跳起來跑到李汝魚身後,難怪自己先前覺得有人在看自己,原來那個草堆堆裡住著個聖人。
好神奇的感覺,他都不吃不喝的麼?
嶽單對著草冢聖人彎腰行禮,“先生坐汴河而望天下,但有妖人出,便以聖人手段誅之,杏月湖畔被先生一語驚退之人,很可能是妖道左慈,既然先生依然心懷天下,然天下即將南北大戰而陷入無窮戰火裡,先生依然要坐視不理麼。”
知道聖人大機率不會回應自己,嶽單依然恭謹的道:“若先生出世,號令我十數萬鎮北軍,則天下可平,此乃億萬蒼生之福。”
草冢聖人果然沒有動靜。
嶽單長嘆了口氣,聖人可遇不可求啊……
也沒有多少失落,畢竟早就有心理準備,如果這樣就能請出一位草冢聖人,那也太廉價了,回身看著李汝魚,“如果王琨知道你在這裡,你看不見明日的太陽。”
李汝魚默然,“你就沒想過,王琨在真正掌握大權之後,很可能也殺了你麼?”
嶽單搖頭,“誰能殺我?”
沉默了許久,才緩緩的道:“我今日來見你,是想讓你早日離開此處回臨安,還有一件事希望透過你的口轉告女帝。”
“什麼事?”李汝魚隱然覺得,嶽單要說了不得的大事。
嶽單遲疑了下,還是說道:“告訴女帝,我嶽單並不想天下,我只想守護著我的女人,坐北而王,無論誰當天子都一樣,所以我會配合趙愭和王琨,但同樣的,我也可以配合女帝。”
李汝魚訝然,“所以,你需要女帝的保證?”
嶽單點頭,“沒錯,我需要她幫我徹底根除當日殺孤獨鷲滿府留下的隱患,而我也會配合女帝,讓北伐成功,殺掉偽帝和王琨。”
李汝魚想明白了一件事:“你需要的不僅是消除殺獨孤鷲滿府的隱患,還需要女帝的承諾,只要滅了太子趙愭和王琨,必須保證開封岳家依然是那個北方之王的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