舊月安好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從來沒有哪回生日過得像今天這樣心有餘悸,我失魂落魄回到學校,想要趕著去上最後一節課,到達校門口的時候才意識到,現在學校已經下課了,我再進去也不能上課。本書醉快更新百度搜尋抓幾書屋
我整個人像個幽靈一樣遊蕩在即將傍晚的大街上,天氣持續了一整天的好天氣,現在卻陰測測,有寒風吹過。
老尼姑那句籤文一直在腦海裡來回旋轉著,我全身還在發抖,在心裡唸了一句,佛祖,我不是故意要犯戒的,請您別責罰,不要責罰我。
匆匆路過的人像是看神經病一樣望著我,我顧不得他們的眼神,在身邊四處望了望,視線定在馬路邊上的公共電話,從口袋裡摸出幾塊錢,我快速走了過去,拉開公共電話的門,將自己鎖在裡面,然後哆嗦著手在電話上面按了一串數字。
這串號碼,我爛熟於心。
這次電話很快便被人接聽,我張口就喊了一句金平。
喬金平在電話那端有些奇怪道:“你誰啊?”
我說:“金平,是我,楊卿卿。”
喬金平問:“你怎麼換號碼了?”
我抹了一把臉上的眼淚,使勁讓自己咬著唇不哭出聲來,儘量聲線正常道:“我用的是公共電話,你現在在幹嘛?”
喬金平大概是見我每次都像查崗一樣詢問他,他聲音明顯有些不高興:“我還能夠幹嘛,當然是在這裡加班。”
我說:“哦。”
他見我沒說話,奇怪問了一句:“你打電話給我幹什麼。”
我透過電話亭透明玻璃窗看了出去,灰沉沉的天空已經下起了小雨,馬路上的車流擁擠堵在那裡,像是一條受傷的花蛇在緩慢蠕動著,路邊是手上拿東西遮在頭頂匆忙行走的行人。
這樣的天,總能夠讓人生出一些傷感來,我從來不敢祈求喬金平可以記得我生日,打這通電話前我就沒抱有希望,可當還是像往常一樣微帶些不耐煩問我打電話給他幹什麼的時候,我心裡還是有些我想哭。
為什麼連喬荊南都記得我生日,反而作為最親密的丈夫喬金平卻不記得。
喬金平在電話裡面等待了半響,見我不說話,大概是發現了什麼異樣,這次沒有不耐煩,而是在電話裡面說:“你怎麼了?是不是又迷路了啊?一看你用公共電話,肯定是迷路了,你這臭毛病什麼時候改改啊,出去的時候動點腦子不行麼?”
他又在電話裡面對我進行說教,我有些聽不下去了,只能匆忙打斷他的話,說:“不是的,我沒有迷路,金平,我好久都沒回家了,我想搬回家去住。”
他在電話裡面驚訝道:“啊?!你要搬回來住?楊卿卿,你是不是不知道柴米油鹽貴啊?你回來,小叔給你租得那套房子怎麼辦?難道就把它空在哪裡?就算我小叔有錢你也不能這樣浪費啊!你腦袋是不是有病啊?!”
聽到他永無止境的責備與質問,我終於委屈的哭了出來,我說:“金平,我只是有些想你了,你為什麼這麼久了,都不來看我一下,為什麼我在你心裡就一點地位都沒有?你能不能每次我打電話的時候,不要除了罵我還是罵我?我是成年人了,我又不是傻瓜,你是我丈夫,我在你心目中難道就真的那麼沒腦子嗎?如果不是我經常打電話給你?你就不會想起給我打電話嗎?你就不擔心我在外面會出什麼不測嗎?還會有人對我...圖謀不軌....”
這些話是我這段時間來的感受,每次只要想到我給他電話,他總是匆匆忙忙結束通話,我這一整天都會在亂想,他今天在幹什麼,和什麼人在一起,是不是吃飯了,有沒有早點回家。
太多,太多需要我牽掛的東西了,可在他面前,這些妻子該擔憂的事情在他面前卻變成了不可理喻。
今天我才覺得,其實不是我不正常,而是喬金平不正常,他根本沒把我當妻子看待!
喬金平什麼脾氣?見我一通電話過來,就是一通牢騷,在電話裡面忽然惡毒反問道:“楊卿卿,你是不是得了什麼被害妄想症啊?誰會對你圖謀不軌?你是不是當你自己是天仙?天天有人惦記你這已婚婦女?你別搞笑了好麼?你現在在哪裡?別再和我發瘋了好嗎?趕緊回去洗洗睡著吧。”
他說完,不等我回答,啪的一聲將電話給結束通話了,電話筒裡再次傳來嘟嘟嘟的聲音。
這樣的聲音,我聽到現在已經生厭到嘔吐。
每次我和他電話,最後一個放下電話的永遠是我,這樣都讓我漸漸懷疑,我一直想要艱難維持下去的婚姻是不是徹頭徹尾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