舊月安好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坐在一張床上,手裡拿著牌在打鬥地主。
賀躍將四個k往床上一扔,滿是興奮說了一句:“老子四炸!”
梅婷臉上貼滿了紙條,張玥臉上也不少,幾個人正全神貫注,我拖著行李走了進去,幾個人聽到行李的輪胎聲,扭過頭都看了過來,看到時我後,各自驚得從床上爬了下來。
梅婷第一個發現我異樣,她驚訝的說:“楊卿卿,你怎麼把自己搞的這麼狼狽?你眼睛怎麼回事?”
我沒敢看她們,只是將自己行李放在那裡,然後強忍著微笑和她們擠到一張床上,縮了縮鼻子說:“沒事,就是感冒了。”
可見我的謊言是多麼拙劣,我說出這句話,眼淚往臉頰一滑,忍都沒有忍住。
賀躍將手中一把牌給扔了,帶著土匪氣說:“誰欺負你了?告訴姐,媽的,現在就去滅了這龜兒子。”
有時候受了些委屈並不怎麼想哭,當別人問你怎麼了,那一刻,所有委屈彷彿變得天大了。
我最終還是沒有忍住,在梅婷懷中哭得撕心裂肺,他們都不明白髮生什麼事情了,就連現在的我至始至終都沒明白,為什麼這一切會成了現在這樣。
我也不知道自己哭了多久,直到喉嚨再也哭不出來了,賀躍偷偷摸摸出了寢室,不知道去幹什麼看,回來後,梅婷問她去幹什麼了。
她支支吾吾的說,沒什麼。
然後便在自己床上拿了一包紙巾給我,梅婷問我為什麼哭。
我說我想媽媽,想爸爸。
她們問:“你爸爸媽媽去哪兒了?”
我想了想,說:“全都死了。”
他們一時間都沒說話,不知道是不是沒什麼好說,還是完全說不出來。
張玥讓我先在床上睡一覺,我一夜都沒睡,又經過昨天夜晚那場撕心裂肺,身上已經沒有半分力氣,便點點頭,在張玥的床上躺了一會。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夢裡的夢都是亂七八糟的,一時是喬金平雙膝跪在我面前的場景,一時又是瘋女人那張髒兮兮的臉,她還是以前的摸樣,躲在我家視窗,偷偷的在那裡看著我。
周邊有小孩經過,拿著石頭砸她,罵她瘋女人,她抱著腦袋縮在視窗,瑟瑟發抖說自己不是女人,有小孩在視窗對我喊,他們說:“楊卿卿!你媽媽來看你啦!你的瘋媽媽來看你啦!”
我覺得她髒,伏在視窗對他們惡狠狠的反駁說:“這個瘋女人才不是我媽媽!她就是一隻狗!”
我狠狠將窗戶一關。
從那以後,她再也沒有來看過我了,那時候我五歲,只知道美醜之分,認為髒的,就是壞人。
可她不是壞人,她是這個世界上唯一會對我好,不求回報的人,只是這件事情我長大後才明白。
有些事情,總需要在某一個特定的年齡階段才會明白那是怎樣一回事,就像愛情,十七歲你才會懂。
親情,在你二十歲的年紀,在外面受了委屈才會懂。
一切都懂得太晚了。
我睡得迷迷糊糊的時候,感覺有一雙溫柔的手拂了拂我頭髮,我不願意張開眼睛,張開眼睛後,這場夢就到了盡頭。
我想永遠留在夢中,他們都在夢中等著我,我不想醒來。
直到被耳邊的喧譁聲驚醒,我迷迷糊糊張開眼,面前出現了一張臉,這張臉在哪裡見過,我以為是自己幻覺,輕聲問了一句:“你怎麼也來了。”
他問我:“為什麼哭。”
我倔強的說:“我沒哭。”
他說:“楊卿卿,你在撒謊。”
我最後想了想,承認了說:“好吧,好吧,我就是哭了。”
我小心翼翼望著夢裡的他,還是很好看,還是不喜歡笑,我想,這都是夢,我可以要求他抱抱我嗎?
他看到我眼睛裡的渴求,垂眸問:“想要什麼。”
我小心翼翼試探說:“可以....抱抱我嗎?像爸爸那樣抱我。”
喬荊南說:“我不明白爸爸一樣抱是怎樣,不過我可以用我的方式來抱你。”
該小說,我人在他懷中被他抱得嚴嚴實實,我靠在他胸口有些昏昏欲睡,輕輕呢喃的說:“你好暖,這場夢真好。”
他說:“楊卿卿,這不是夢,你現在是清醒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