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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氛在默默凝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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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荊南問:“這是你的選擇。”
我說:“是,你不覺得這樣的選擇很好嘛?”
喬荊南冷笑一聲,許久才說:“我尊重你選擇。”
他站定在那一會兒,影子在門口像是一座山,好久好久,也沒有離開,我覺得脖子有些累了,卻還是儘量側著頭看向門口的他,他眼裡滿是冰冷,身後傳來婆婆的聲音,房門被緩緩關住。
一切都安靜下來,他離開了。
我的身體在那一刻竟花光了所有力氣,腦袋重新壓在枕頭上,頭頂是白茫茫的房頂。
原來,我們之間的關係可以結束得這麼快,快到連歇斯底里都沒有,他也走的這樣徹底。
我該輕鬆的,可完全沒有想象中的解脫,反而有種被人拋深海里裡,被冰冷的海水包圍浸泡一樣,明明那麼隨意讓人自己沉入海底,看到一束亮光,又忍不住想要去抓住。
我怎麼可以那麼貪心。
喬金平醒來後,頭上扎著白布條,第二天就可以出院了,可我腿摔斷了,大約要住半個月醫院,加上又懷孕了,一時半會更加不可能出得了院。
他來病房看我的那天,我們兩個人都同一時間沉默。
最後還是他開口說了一句:“楊卿卿,等孩子生下來後,我們就好好過日子。”
我當時躺在床上整整一個星期,腿不能動,全身上下說不出來的難受,看著從來沒在我面前說過這樣的話的喬金平,難免在心裡覺得好笑,以前我多麼希望他對我說這樣一句話,可現在,等我絕望了,這一句話才姍姍來遲。
可我早已不再是當年的楊卿卿,而他也不再是我心目中想要死後同穴的丈夫。
這段婚姻裡面的我們,早已經同床異夢,現在卻因為一個孩子而又再次捆綁住一起,我不知道自己該笑還是該哭。
所有一切都太晚了。
我對喬金平說:“蕊蕊怎麼辦?”
喬金平沒想到我會問蕊蕊,臉上閃現一絲難堪,他說:“我們之間的事情並不關蕊蕊什麼事情,她只是我表姐。”
我說:“喬金平,你摸著良心問自己,你愛我?”
喬金平問:“為什麼你總是要糾結愛不愛?我可以愛你的孩子,可以愛這個家,甚至於好好待你。”
喬金平是不會明白我們女人想要的是什麼,他永遠都不會明白,他總認為我們要的不過是一個家和孩子,可相比這兩樣,我更希望我們可以相互愛著對方,如果一個家庭沒有愛為基礎,無論表面上在外界是如何和諧美好,都是沒用的。
骨架搭不牢靠,無論築起多高的城牆都是會垮的,孩子生下來也不會幸福。
可見愛是多麼重要。
現在我們兩方對彼此都沒有了愛,只有義務,想到以後沒有盡頭的日子,我就覺得可怕。
我說:“金平,如果你是因為孩子而使勁勉強支撐著這段婚姻,我覺得這是完全沒必要的,我知道你愛的是誰,你害怕的是什麼,你這樣對我不公平,對孩子也不公平,婚姻從來不是你用來抵擋一切的武器。”
喬金平有些急了道:“為什麼你始終不肯相信我?我害怕的事情和我不想離婚完全是兩碼事,無論你怎麼說,孩子一定要生下來,婚,你也別妄想離。”
他扔下這段話,便起身從病房裡走出去,他走到病房門口的時候,我喊住了他。
他回過頭來看我,我再次問:“蕊蕊怎麼辦?她愛你。”
喬金平眉頭鬱結,他說:“就算她愛我又怎樣?你以為我們之間的關係能夠讓我怎樣?我不可能為了她讓自己身敗名裂,臭名遠昭。”
他說完這句話,將病房門給關住,便離開了。
我覺得男人的理智讓人可怕,不知道為什麼,腦海裡竟然是蕊蕊那句話,她說:“有一天你變成了我,你就會明白現在的我。”
這一句話就像一句魔咒。
自從婆婆來醫院照顧我,在這裡照顧我的護士小妹,被婆婆虐得體無完膚,天天在病房內嘮叨她杯子沒洗乾淨,又嘮叨她病房衛生沒有打掃乾淨,水果沒洗乾淨等等之類的。
護士小妹每次看見婆婆臉色就發白,我每天躺在病床上,看著被婆婆嫌棄得一句話也不敢吭的護士小姐,像是看到了以前的我。
現在好了,我懷孕了,婆婆用從來沒有過的溫暖如春來待我,讓我每天在她慈祥的笑容裡幸福快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