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養著胎。
我很明白她的改變是因為什麼,反而越是這樣的改變,越讓我心寒。
喬金平擦傷腦袋出院後,倒是常常來醫院看我,以前基本上一天也見不到他人,現在每天都來病房報一次道,讓我真不適應,不過我不怎麼和他說話,他自己坐在病房內也不理我,只是拿著手中的PSP坐在沙發上玩著,聲音太嘈雜。
有時候覺得心裡特煩,聽著那遊戲內的慘叫聲,便覺得神經一陣陣發緊,喬金平卻還是不識趣,仍舊一個人坐在那裡玩得萬分激動。
有一天我實在忍不了,也不知道哪裡來的膽子抓起身後的枕頭便對沙發上的他狠狠砸了過去,他被我砸中後,當即便滿是火氣問我發什麼瘋。
大概是懷孕了,心裡總覺得沒有安全感,特別是看到他發火的時候,心裡一陣一陣煩躁,當即便和他吵了起來,喬金平砸了病房內的一個杯子,被提著雞湯趕來的婆婆正好看見,也不問對錯,從病房門口拿著掃帚便追著他滿病房跑。
鬧得病房內雞飛狗跳的,喬金平問一向一心向他的婆婆,為什麼要打他,他又沒什麼錯。
婆婆拿著掃把在他身上狠狠打了一棍,氣喘噓噓的說:“卿卿現在懷孕了,你都是要當爹的人,你到底會不會體貼一些人?”
喬金平雖然滿肚子火氣,可面對婆婆的指責,他還是不敢反抗,氣狠狠離開後,差不多有一個星期沒有來過。
而半個月過去後,我腿漸漸能夠下床了,護士有時候也會扶著我在房間內走動走動,婆婆每天照樣下午來看我。
那天上午護士往常扶著我在走廊處走動著,中途被她們護士長喊去開會,她本來是要送我回房間的,我還想一個人走走,便讓她先離開。
見我這樣吩咐,她也只能趕去開會,我拄著柺杖在安靜的走廊來回走動著,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走到走廊盡頭的樓梯口子,本想扶著樓梯扶手轉個身回病房的,大概因為動作過於笨拙,差點便從樓梯上摔了下去。
我滿臉冷汗的緊抓著扶手好久,等自己穩定好後,腦袋那一霎那,忽然閃過一絲念頭,特別快,抓都抓不住。
我站在樓梯上往樓梯下看去,數了數樓梯的樓層,不長,總共二十層階級,如果摔下去後,會怎樣?
我站在那裡沉思了許久,忽然為自己這樣一個念頭嚇到了,手下意識撫到已經有些突起的小腹。
兩個半月了,再過三個月,所有一切都會成定局,而我和喬金平這一輩子也許真會因為這個孩子而互相折磨下去。
想到有這一個可能,我手完全不受控制,將自己臂彎中的柺杖給扔掉,手死死抓住扶手,滿身冷汗,吞著口水看向階級下面。
我閉上眼睛,剛想狠下心的時候,身後傳來一個聲音。
“你從這裡摔下去後,可能死的不只是孩子。”
我聽到這個聲音,立馬回頭,身後站著的人,是許久未見的蕊蕊,喬金平的表姐。
她還是剛見面的模樣,仍舊是一副成熟女人的打扮,只是眉間有些憔悴,她說這句話的時候,溫溫柔柔,完全不像是一句警告。
我錯愕的看著她,蕊蕊站在我一米開外,手中提著一籃新鮮的水果,她對我溫柔的笑了笑說:“雖然我很希望你和這個孩子消失,可想到金平和姨媽會傷心,我還是有必要提醒一下你。”
我手有些泛白抓住樓梯鋼製的扶手,吞了吞口水看向她:“你怎麼來了。”
自從上次我從喬家離家出走後,我和蕊蕊再也沒有見過面,喬金平和婆婆再也沒有在我面前提起蕊蕊這個人,就像她從來沒有出現過一樣,我也不知道我離開後,蕊蕊和喬金平變成了怎樣。
她提著水果說:“金平和你一同在車下死裡逃生這件事情,我想幾乎大家都知道了,根本不止我一個人知道。”
我說:“我們好久沒見了。”
蕊蕊嘆了一口氣說:“是啊,我們真的好久沒有見過面了。”
她嘆完這句後,我們誰都沒有說話,對方也沒什麼好說。
她沒動,我也沒動,直到她出聲說:“你還要站在那裡多久?孕婦不該站在那樣危險的地方。”
我看到她這樣一幅關心我的模樣,忍不住說:“其實你剛才根本沒必要阻止我,我從這裡摔下去後,有可能一屍兩命,也有可能沒了孩子,我在喬家又變得可有可無,對於你來說,左右不過是除掉一個危險,這樣不是很好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