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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格瑪剛剛好像聽到“自己”的聲音從烈焰之擊裡面傳了出來。要不是這詼諧的聲音真真切切,他都要懷疑自己是不是幻聽了,或者是不是有人在和自己開玩笑。
過了一會,他才確定這只是一道年代久遠的留聲法術而已。
可這反倒讓他疑竇叢生,那個死白皮是神人不成?一萬年前就算準了他會腹誹自己?然後故意讓留聲在此時啟用,就為了突然嚇他一跳?
這世上怎麼會有這麼無聊的傢伙?
而且這水珠……
安格瑪滿腹狐疑地放開烈焰之擊,後退幾步細細打量靜靜懸浮在身前的小水珠,這一看,眼神就再也挪不開了。
經過幾秒鐘的“適應”後,小水珠開始散發出陣陣魔法波動。
站在這麼近的距離上,他能夠清晰感覺到這滴貌似平平無奇的小水珠裡,蘊含著多麼驚人的魔法能量。
陣陣凝若實質地氤氳魔法霧氣從水珠裡散溢而出,順著靈柩所在的高臺汩汩流淌,淌過雕飾精美的階梯,緩緩匯聚到了低處。這是魔力已近乎凝結成實質,轉化為類液體存在的體現。
濃濃霧靄把日怒之塔富麗堂皇的底層空間,變成了瑰麗的夢幻之境,置身其中的血精靈全都能感受到久久未曾有太陽之井能量流轉過的身體,眨眼間充盈起了超然魔力。
艾米妮爾陶醉在前所未有的飽足感中,目露迷離之色。
生來與太陽之井聯結的血精靈,對魔力的需求因人而異。之前失去太陽之井長達數月之久,這痛苦不是一般人能夠想象的。很多人都產生了魔癮症狀,在飢渴中淪為深深依賴於外界魔力源的癮君子。
症狀最嚴重的,就是終年與魔法為伴的法師,尤其是其中那些學未有成,意志不堅的學徒。
雖然魔導師們的意志力俱都遠超常人,否則也沒法躋身此列,但這小水珠不僅滿足了他們飢渴已久的魔力需求,還帶來了無與倫比的愉悅感,讓不少人因此失了神,已然沉眠其中不可自拔。
安格瑪四下看了看,發現所有魔導師都與艾米妮爾一般無二。只有洛瑟瑪帶進來的遊俠好上一些,他們並不過分依賴魔力,能在水珠面前保持足夠的理智。
安格瑪不由隱隱皺眉,作為血精靈的一員,又同樣是個法師,他很理解這些哪怕在安薇娜迴歸之後,也一直身在南方不得回返的魔導師們的苦楚。
和他們比起來,安格瑪在魔癮症狀愈演愈烈時,體內就多了一股能夠滿足自身魔力渴求的聖樹精華,無疑要幸運很多。也正是因此,他此時相對要清醒很多。
艾米妮爾似乎有些意識模糊,邁著踉蹌的步伐向安格瑪不斷靠近,伸出一隻手就要去觸碰水珠……
安格瑪正想制止,就聽身後傳來了一聲斷喝:
“住手,你想害死自己嗎?”洛瑟瑪快步走來,一把按下了艾米妮爾的手臂。
艾米妮爾猛然驚醒,看到自己的手指離水珠不過幾十厘米,被驚出了一身冷汗。沒有任何防護措施,就貿然觸碰強大的魔力源絕對是最不理智的行為,無異於找死。
“謝謝。”
她道了聲謝,閉上眼睛深深呼吸以平復驚魂。
魔導師們也讓獨眼遊俠一嗓子吼得清醒過來,察覺到自己的失態,紛紛後退幾步,臉上還掛著不可思議的神情。
“這股魔力竟然……如此強大。”
“它遠比太陽之井更為精純,卻與其極為相似,這是怎麼回事?它是一直隱藏是在烈焰之擊裡面的嗎?為什麼我們先前從未發現過?就是它修復了烈焰之擊?為什麼在烈焰之擊斷裂時沒見它出現?”
女魔導師蘭德拉·晨行者一連丟擲了好幾個問題。
和太陽之井打了一輩子交道的魔導師們,明顯發現水珠的魔力遠比太陽之井更精純,也更為原始,忍不住懷疑了起來。
“不,是烈焰之擊的鑄造者留下的法術令其恢復如初了。不知怎麼回事,我無意啟用了它。”安格瑪答道。
驚魂稍定的艾米妮爾難以置信地問道:“可你只是碰了碰烈焰之擊啊!要是啟用這道重鑄法術這麼簡單,烈焰之擊斷裂後,王子殿下讓那麼多魔法工匠研究劍身的裂痕,按理來說也早該被啟用了才是。”
伊東尼斯走上前去,來到烈焰之擊附近施法探查起來,半晌後喃喃道:“重鑄法術十分高明,而且還在完成後掩去了自身的遺留痕跡,我無法逆向推匯出它的作用原理,只能確認這道法術的施放年限,確實是一萬年前……這是讓我最驚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