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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起他為啥專挑老人,他便說老人和氣好交流,我可沒看出有什麼容易交流的,簡直隔了幾條大溝。但無奈身心疲憊連反駁教育他的力氣都沒了,如果路上沒那麼多人我肯定立馬趴大冬瓜背上去,然在文明高度發達的大城市裡形象很是重要的,不然某某某又說某某某損害市容環境了,這罪責我可擔當不起。
在街角找了家小店兩人一起吃了碗青菜肉絲麵,大冬瓜邊吃邊計較,說什麼這面裡摻了黃金還是什麼的竟然那麼貴,說著說著聲音越來越大像唱大戲似的立馬招來閒人注目,於是連忙捂著他嘴。吃完出門他還在嘰嘰咕咕,無奈只好勸導他如果摻了黃金吃下去就沒命了,那店老闆還要不要做生意,這罪可就大了,沒人會傻到如此謀財害命。大冬瓜明顯腦子轉不過彎來,抓耳饒腮不知我所云,於是乎我就像個老夫子似的嘆氣搖頭,不過好處便是某人立馬安靜下來。
饒了無數彎道,終於找到市立醫院門診入口處。沒辦法,大冬瓜軟硬皆施,軟磨硬泡終於說動我就醫,說什麼再仔細檢查檢查。其實本人還真有諱疾忌醫的心理,很久以前就患上白大褂恐懼症,一看到醫生就要緊張哆嗦,幾乎要尿遁逃跑,所以一般能免則免,往常開開藥什麼的都交付某人代勞。
大冬瓜久久注視名醫牆,摸著下巴比較揣摩,終於選中目標,手指頭點向了一個胖胖的中年婦女醫生,其姓卓,專家門診,副主任醫師。看上去慈眉善目的模樣,沒想到人如其名,本人真如上海話所說的“作”。
等了差不多一個多小時,期間幾度昏昏欲睡,好像過了幾個晝夜似的,終於在睡眼朦朧中聽到喊自己的名字。
推門而入,有幸一睹專家廬山真面目。而專家也上上下下左左右右把我們兩從頭到腳打量一遍,正當我思索要不要原地轉個三百六十度之時,專家開口叫我入座。
“看啥病?”專家說話真是開門見山,一語成讖。醫生不知道啥病難道還問病人!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哦!卓醫生,他心臟不好,先天覆雜性的,在老家動過兩次手術了,效果還是不好,昨天剛發過病……”大冬瓜娓娓道來。
“唉,你讓病人自己說,你瞎起什麼勁!”專家一臉不耐,“小夥子,那麼大的人了,要學會獨立自理,不能老賴著父母!你看你爹這心操的!”
啥?爹?只見大冬瓜一時怔愣,不過一會兒明白過來後臉色都發青了,額上青筋若隱若現。而我的頭上估計有華麗麗三道黑線。
“不好意思,醫生,我是他哥!”
“啊!那還真老相!”專家真乃心直口快性情中人。
大冬瓜臉色由青轉紅,胸腹中估計已經燃起三味真火,但閉口不語。
“醫生,就像我哥說的那樣!”為打破僵局,只好勉為其難開金口,天知道我累得都不想說話,動都不想動。
“哦!好好好!”突然專家眼冒綠光,像狼看到獵物似的。
心想著好個屁好!看來病越重醫生越開心,是時候表演真正的技術了呢!
說著她拿起聽診器,那前端圓形金屬物便緊貼我的前胸開始遊弋,每到一處狠狠按下,力道之大彷彿要在我身上壓出幾個隕石大坑似的,而我彷彿聽到那金屬物滑過我突兀的肋骨的聲響,像在彈琵琶似的。
而後後端起血壓計,將一頭綁在我手臂上,然後她開始打氣,然後再一點點放氣。
“咦?”專家發出一聲質疑,以至於兩對灼灼的目光一齊掃向她。
再打氣放氣,反覆了一次,專家又是一聲“咦?”
大冬瓜終於忍不住發問:“醫生,怎麼了,很嚴重麼?”
“怎麼沒血壓啊!”專家一聲大呼小叫
暈倒!沒血壓還能活著?難不成我詐屍?專家的確與眾不同。大冬瓜聞聲臉色一下變得煞白,好像生病的是他。
專家堅持不懈又試了幾次,終於鬆了口氣,好像終於確定她眼前的是個大活人而不是殭屍。
“這血壓可真低,還真難測!這樣吧,今天先做個心電圖驗血,還有些檢查你們先交費預約明天再來做!”
“好的,謝謝你啊,醫生!”大冬瓜一副唯唯諾諾的樣子。
檢查完再回來的時候,正好裡面一個病人出來,於是我們便徑直走了進去,並雙手把報告單交到專家手上。
只見專家仔細看了大半天,然後便看一眼單子又看一眼本人,看一眼本人又看一眼單子,好像一個老太太比對著照片打量著失散多年的親孫子。完了她搖搖頭又嘆嘆氣,嘆嘆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