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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皺皺眉,於此同時眼光仍然不聽漂移。
此景真乃用驚悚無比形容也不為過。
“醫生,怎麼樣啊?嚴重麼?”大冬瓜就是耐不住性子,簡直亟不可待。
“這個你們自己肯定也心裡有點數,這心跳的不是一般的亂、快,雜音也很重,血色素也低的……最好馬上住院治療!”專家一副默哀的模樣,好像她的病人已經死了一樣。
“醫生,沒弄錯吧,有那麼嚴重嗎?”
“你這是懷疑我的專業水平?這樣子你還找我看病幹嘛?我們醫院醫生多的是你們可以找別人……”專家開始無止境發飆。
“對不起對不起卓醫生,我不是這個意思,真的對不起,我只是沒心理準備!”大冬瓜哈腰道歉,一副彷彿剛才恩將仇報的樣子,“醫生,這樣的,我們是來這上大學的,馬上要開學了,能不能不住院呢?”
“啥?你這哥當的,要學習不要命了?沒命了還怎麼學習?我知道你們鄉下人出個大學生不容易,但是命難道比學習還重要?”專家的樣子像教訓犯錯的兒子似的。
大冬瓜一瞬臉色暗沉,沉默片刻便轉頭望我,“秋,就住下吧,我給你請假去!”
我拼命擺手搖頭,無奈動作幅度太大太激動晃得頭暈目眩。
“醫生,我弟不願住,就開點藥先吃著行麼?”大冬瓜低聲下氣,簡直就像做錯了事,“還有醫生儘管開些好的藥!”
“啥?你們要好的藥?我們這倒是有很多進口的,你們確定願意花錢?”專家的樣好像在問一個妓女你確定自己是處女一樣。
“好,就開進口的吧,我弟身體要緊!”
“每天按時吃藥,再按時來醫院輸液吸氧!”說罷,專家開始在紙上龍飛鳳舞、畫抽象畫,不一會兒功夫幾張藥單便甩在大冬瓜手上。
“秋,你也累了坐著休息會兒,我去給拿藥!”
我點點頭便在休息區入座,大冬瓜“深情”望了我幾眼便匆匆下了樓梯。一下午看病檢查真是累得夠嗆,一坐下來便像堆爛泥似的癱軟下來,渾身虛脫的感覺,胸口也隱隱窒痛,呼吸也不太順暢,醫院的空調溫度也打得太低冷得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出了一身冷汗。縮了縮身體,手摸向褲袋掏出一小瓶藥丸,搖了搖哐當響,想了想又重新放回袋子裡。這情況忍一忍也就過去了。
大約過了十幾分鍾,大冬瓜急哄哄的返回,帶著一臉驚愕窘迫,在門診室外等了片刻便又推門而入。心生好奇便緩緩站起來緊隨其後來到門前,大門虛掩留著道小縫,於是乎小心翼翼探聽裡面動靜,像鑿壁偷光似的。
“卓醫生,這藥怎麼那麼貴啊,是不是弄錯了?”
“我們是三級甲等醫院,這是不可能弄錯的,不是你說要開好的藥嗎?”
“對不起醫生,我不知道那麼貴,我沒帶那麼多錢,能不能換一換啊?”
“唉,我說你這人,嫌貴就不要看病了,還口口聲聲說要開好的藥,現在又要換,你這是影響我們的工作秩序,我說你們鄉下人就是不講道理……”
“醫生你怎麼能這麼說,雖然我們窮但我們也是人啊……”
喉中發酸發哽,胸口一下子像被一雙手狠狠扼住似的,一下子痛得喘不過起來,雙腳頓時失去了所有支撐身體的力量,慢慢的整個身體沿著牆滑了了下來。
裡面一陣騷動後便安靜了下來,突然想到了什麼,便努力使力站了起來,一路搖搖晃晃像坐船似的挪到走道盡頭的衛生間裡,把自己關在一個隔間裡坐在馬桶蓋上,然後熱乎乎的液體便從眼睛裡面流了出來。
作者有話要說:
☆、烏合之眾
把自己關在衛生間的小隔間裡許久,直到心平如鏡,直到有人憤憤地敲門,力道大得那門閂都要被震落了。
想到佔著茅坑不拉屎,於是慌忙開了門,沒想到當頭而來一聲尖叫,如五雷轟頂,震耳欲聾。
情況著實不妙,因為我看到了一名中年婦女捂著嘴驚恐未定的模樣,緊緊接下來幾秒鐘,她的臉上又陸續轉換了n種表情,活生生地演了回大變臉!
震驚,鄙視,憤怒,嘲諷……
而我簡直想挖個地洞一頭鑽進去,或者像一種山雞一樣把腦袋藏起來把五彩的尾巴露出來,總之臉面要緊啊。
然兩種情況都不可能發生,我只得捂著臉逃也似地溜出女廁所大門,然雙手捂著臉就不可能捂著耳朵了,背後分明地傳來正義凜然般的超高分貝大吼“小小年紀不好好做人做流氓,媽的,偷窺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