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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臨川亂了一片的心,醉在了那張刻滿真心實意的紙裡,若非當真將自己放在心上,晏蒼陵一有如此身份之人,又怎會委屈自己,應下如此多事。“嗯,嗯……”嗯了半晌,皆續不出一句合宜的話,季臨川唯能接過晏蒼陵遞來的紙筆,在落款邊上,寫上自己的名字,以作見證。
晏蒼陵再將寫好的紙張放入信封封好,遞給了季臨川:“此信物交由你保管,若他日我有一事未能做到,你則以此物公於天下,讓我受盡天下的唾罵。”
季臨川會意一笑,小心地將其放入自己懷中:“我相信你可做到。為了回報你的付出,我定想法子勸服我爹助你,我亦會努力走出過去陰霾。今後你若有需我相助之處,定要告知於我。”
晏蒼陵會意,頷首一笑,只將兩人的手指根根貼近,連一絲空氣都無法擠入。他試探地低首,小心地將自己的頭慢慢靠向季臨川,努力地將自己的唇往那如水般潤澤的唇上貼去。
試探著,小心著,再到心頭亂跳著……
他含著他的唇,輕輕地索取吮吸,溫柔得不似接吻,而似在含著一塊甜膩的糖,生怕含得重了,糖會化得只餘滿腔齒香,是以需得周全對待,輕柔舔舐,柔情似水。舌尖撬開了他的牙關長驅直入,相聞的呼吸縈繞鼻端,順著纏綿的吻,順著彼此的味道,入了心,生了根,抽枝發芽,長成以愛為根,以情為葉的參天大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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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便在晏蒼陵同季臨川情意相交之時,京城內天色驟暗,烏黑捲雲承著即將傾盆的雨,將京城一片壓得昏黑。
轟隆!電閃雷鳴,炸開於雲霧彼端,還在匆匆趕路的吳其康嚇了一跳,趕忙撩開車簾,朝著趕馬的幾位親衛揚上一聲:“快些快些,進城去。要落雨了!”
這幾位親衛正是當日救下他後,一路護送他到京城之人,本來救下吳其康已是倦極,這日還帶著吳其康連夜奔波到京城,早已累得受不住,眼底逝過短促的異色,其中一名親衛懶洋洋地應了一聲,便抽動馬韁,朝前而馳。
入得皇宮,天色更暗,轟隆雷鳴聲噼裡啪啦作響,一達目的地,吳其康匆匆扶著車壁跳下馬車,這時,馬車沒來由地一歪,他身子受撞,腳步一錯,就歪歪斜斜地往一旁倒去。
“王爺!”親衛快手扶上吳其康的胳膊,不想動作再快,吳其康懷中揣著的東西還是掉了出來——輕飄飄的落地,沾了一層的灰。
吳其康急忙站好,欲彎腰去撿,但一雙手恭敬送來,掉出的東西便呈到了他的面前,正是那一份裝著季崇德“罪證”的信封。
吳其康滿意地頷首,扯過信封,估摸著摸了一下厚度,確信封口未被啟封后,便將其出塞入懷中,大大咧咧地走了。
殊不知,前方他走的暢快,後方的親衛便笑吟吟地從懷中取出了一封同吳其康此刻手中拿著的一模一樣的信封,將信封拆開來一一閱覽後,親衛小心地將其放入懷中,若無其事地左顧右看,好似方才偷換信封之舉同他無關。
天子為鼓勵抓獲叛逆之人,許以親王郡王特例,若有必要,可離開封地,是以吳其康敢如此明目張膽的無視律法來京不是沒有道理的。
吳其康撣袖整衣,在宦侍的帶領下,入了朝殿,對著正中高坐上方的天子附身下拜:“參見吾皇。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天子——安天仁年近半百,因長年縱慾,被情慾毀了身子之故,他瘦得幾乎不成人形,眼窩深深地凹陷進去,肌肉鬆弛,張口閉嘴間,下巴便有一層乾癟的肉抖動。他歪歪斜斜地依靠在龍椅之上,正是聽朝議聽得無聊之時,一聽西平王要帶著謀逆之人來朝相見,登時來了興趣,雙眼乍亮,揮手道:“來來來,帶上前來給朕瞧瞧。”
吳其康心頭一喜,以為得天子垂愛,能得封賞,遂膝行向前,將頭伏得更低,斂下眼中對安天仁的憎惡。
看他如此乖順,安天仁也樂開了花,同吳其康問了幾句後,便直接問道:“聽聞你抓獲了一謀逆之人,不知是何人?”
“回皇上,此人正是前任兵部尚書,季!崇!德!”
☆、第四十八章 ·反詩
嗬!百官皆驚。一些同季崇德交好之人;齊齊對視,目中逸出不敢相信之色;季崇德是出了名的愚忠之臣,衷心護主;眾人皆知;誰人會信他會反了天子。
安天仁亦是不敢相信;他雖將季崇德流放;但也是經過了一番考量;確信季崇德不會害自己;方敢如此做的;不然單憑季崇德所犯之事;他早悄悄地派人在半路將季崇德給殺了。
“季崇德……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