猜火車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崇德;不是在流放途中麼。怎會謀反呢。”安天仁目光閃爍,怯怯地將目光放至朝殿下方的一人身上,那人恰是安天仁的床笫寵臣,七年前的刑部侍郎,如今的刑部尚書——王恩益。
王恩益長相陰柔,面若冠玉,以色媚主,但他能在宮中打滾多年,獨佔龍床之側,爬至三品高官之位,肚裡還是有些本事的,是以無能的安天仁常依仗他,凡事皆要過問他的主意。
王恩益單手一撩鬢髮,一張看相人都說薄情寡義的雙唇微微抿起,不發一言,勾唇看向吳其康,靜待著他的下文。
安天仁接到王恩益的暗示,遂抵唇咳了一聲,喚吳其康將季崇德之事道明。
吳其康當即將季崇德在配所期間,唆使犯人暴動,以及寫反詩之事,一一道出,末了,還從懷中掏出一個信封,呈遞給安天仁。
“皇上,此乃季崇德謀反罪證,當日眾犯人也已證實了季崇德主使暴動之事,可惜微臣在押解季崇德的過程中,受他人追殺,季崇德亦被他人救走,微臣恐季崇德的謀逆之心因被微臣發現,背水一戰率眾前來京城,遂馬不停蹄地趕來京城,給皇上您報信。“說罷,還將季崇德如何罪惡,如何害人之事,往誇張處說,聲色並茂,讓眾人身臨其境,仿若真真看到季崇德猙獰著臉,抄著手中大刀振臂一呼,帶領眾犯人燒殺掠奪的一幕。
安天仁聽得心驚肉跳,心頭有如萬馬奔騰,跳動不安,接過張公公呈遞上來的信封,手都不停使喚地顫抖,尚需用自己的另一手,握上拆信的手,方能安穩地將信封開啟。安天仁害怕忠誠於己的季崇德當真反了自己,季崇德為官多年,做到兵部尚書一席,手底下是有不少關係在的,加之季崇德掌管朝廷兵部大小之事,若是他當真有心皇位,只要運籌帷幄得當,皇位讓主不在話下。
安天仁慌慌張張地從裡頭抽出了一張紙,強忍著顫意將其開啟,目光卻不予半點在紙上,反而看到王恩益之上,這是要王恩益拿個主意。
王恩益目中精光微閃,一手撫上鬢髮,另一攏在袖中的手,悄無聲息地做了一個斬頭的動作。
安天仁眸光亮起,方將視線轉於手中的紙上,方發現這紙張自己竟給拿反了,階下百官雙雙眼直盯自己,他忙給自己尋臺階下,清咳一聲,他肅整容色,將那張紙丟給身側的宦侍:“你來唸!”
張公公彎身接下,擺正了紙張,將內裡的季崇德“親筆所寫”那首反詩一字一頓地念出:“西風相送燭光滅,難平抑鬱是今朝。他日王恩平吾反,赤子反躬忠於桓。”
張公公放緩速度念頌之時,安天仁的目光掃到王恩益上,給王恩益使了數個眼色,蓋因他聽不出這首詩中的謀逆之意,但若公然問吳其康,未免顯得自己太過愚鈍。
張公公最後一字落下,王恩益也聽出了其中的問題,雙唇掀動,方想同安天仁道出其中問題時,吳其康便先識趣地開了口:“微臣斗膽,請張公公將本詩中的最末一字,連成一塊兒讀。”
張公公徵詢了安天仁之意,遂將那些字竄成一線,朗聲道:“滅、朝、反、桓。”
聲音一落,有如驚雷劈到百官頭頂,百官皆驚,齊聲抽氣。連安天仁都驚得一屁股坐歪,差些從龍椅上滑下來。
“這……這這這,謀逆謀逆!來人啊,將季崇德抓回宮,不不不,見之便斬!不必審了!”不過一首反詩,便不經御史臺查證,便定下了季崇德的死罪,若是季崇德在場,定會後悔自己為了維護天子而辯駁王斌之事。
私底下同季崇德交好的官員都垂下了首,暗中使著眼色,擺著手形,但卻無一人敢上前去,給季崇德說上一句好話。安天仁因昏庸無能之故,這幾年沒少出現起義謀反之事,以致他常談及“謀逆”兩字色變。“謀逆”便如同他的逆鱗,誰人若撫之,則龍顏大怒,皆被處之。
王恩益嘴角挑起一抹笑意,帶著讚許看向安天仁,不期然間遞上了一眼秋波,將安天仁勾得心頭亂顫,轉瞬便將方才下的死令給忘到了北。
恰在安天仁被勾魂攝魄時,一人沉然出列,冷著臉拱手稟道:“臣有話要說。”
“嗯?”安天仁的調情被人打斷,不快地射向階下之人,但一看到出列之人的面孔,又堆起了笑意,“傅愛卿,不知你有何話可說。”態度好得方才那生死決斷的昏君判若兩人。
若說這傅愛卿究竟何人,朝廷內無人不知。他乃當朝皇后的表親,為人耿直不屈,手裡端著不少的關係在,平日裡雖未對天子阿諛奉承,但他卻深得天子器重。蓋因他為人圓滑,知曉如何處世能拿道好處,上不得罪,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