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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上車之前頓了一下,回頭問道:“要去哪?送你們。”
蔡小樂手舞足蹈,拉開後車門就跳了上去。他的目光再一次直直落在鍾蕾身上,害她如被針刺,下意識就連忙擺了擺手,“我要去下洗手間,你們先走。”
說完,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頭。果然借尿遁是出境率最高的逃跑藉口麼?怎麼就不能順口說個體麵點兒的理由,多丟份兒!
第二十三章
雖然沒有內需,可是說了去洗手間就不能食言。不成想出來的時候,卻在洗手間門口遇見了齊家琛的助理田大力,兩個人在這樣一個場所打了罩面,表情都有些僵硬。
“田先生?”
“叫我大力吧,鐘律師,剛好今天遇見你,有點事情想請教一下你的專業意見。”
原來,有一家眾惠公司委託恆遠為其代理一批抗菌素出口業務,並以外商信用證透過恆遠向銀行打包貸款兩千萬元作為預付貨款,同時信和公司作為擔保方承擔連帶清償責任,並以其購置的永興大廈第二十一層共計近千平米的房產作為抵押。
不料,恆遠將從銀行貸出的兩千萬元預付貨款依約匯至眾惠公司之後,該公司卻並未按約定組織貨物出口,同時又拒不返還恆遠的預付貨款。
官司打到法院,判決眾惠返還恆遠預付款,並且信和承擔連帶賠償責任。兩家公司不履行支付義務,故而法院強制執行,決定拍賣作為抵押物的永興大廈的房產。
永興大廈的一層近千平米的寫字樓,拍賣金額保守估算也不會少於三千萬元。本來拍賣成功的話,恆遠的損失完全可以挽回。可是到了今天拍賣日,拍賣活動卻被無故取消了。
鍾蕾終於理解齊家琛眉頭間的‘川’字怎的越來越深了。
雖然看上去,人顯得更成熟、更有魄力,可這‘川’字後面的代價讓人有些不忍心去想。他已經很英俊了,實在不需要這個‘川’字再來錦上添花。
這件奇事的緣由,即使是用腳趾頭都不難猜到——法院。
那家眾惠公司還有信和公司,絕對是運用了什麼手段,壓住了法院那邊的工作程序。那一天,鍾蕾對田大力給出的建議有兩個:一是向中院上訴;二是也在法院找找渠道。
第一個建議好辦;第二個卻難。如果對手是齊氏集團的話,誰的人脈和關係面又寬得過齊盛堯?!兩千萬不是個小數目,這足以讓本就面臨困境的恆遠公司宣佈倒閉破產。倘若不是事關生死,作為總經理助理的田大力先生,根本犯不上在女廁所門口跟她諮詢這件事。
鍾蕾真的很擔心這次的事件又同齊盛堯扯上關係,她在網上搜了所有有關眾惠公司和信和公司的資料,甚至把兩家公司同誰做生意、企業法人長什麼模樣都試著查了一遍,撥出一口長氣,好在與齊氏沒什麼關聯。
只要與齊氏沒關聯就好,如果對手是相同重量級的企業,她對齊家琛有著絕對的信心。
只是這一口氣,松得有些早了。
春節放假前最後一個工作日結束,君度律師事務所所有同仁在望興樓舉行迎新餐會。同事們相約飯後組團再去錢櫃唱歌,鍾蕾卻因為答應了鍾天闊回家看一眼而先行告辭出來。
走出酒樓的時候,臉上紅撲撲的;她仰了頭,天空低得緊了,像是快要下雪,冷冷的空氣打在溫熱的臉上,格外舒服。
少女情懷總是詩;即將步入二十六歲的老少女雖然已經被時光這把殺豬刀敲打得不那麼新鮮了,不過如果沒人反對,也可以小小文藝著陶醉一下。
就在鍾蕾仰著頭接受寒風洗禮的時候,聽到身側停車場上有人喚她的名字。剛剛想轉頭,余光中瞥到的一個身影,硬生生讓她把脖子定住了——是齊少聰。
自從上次的案件結束之後,她就沒再看見過他。不過每一次看電視、甚至社會新聞,一有什麼富家子恃財危害社會的情節,她不由自主地就會把主角腦補成這個人。
所以這幾個月裡,在她腦海裡出現頻率最高的男人,齊少聰簡直能排在第二位。也正是由於這個原因,單單是余光中的一個側影,她就認了出來。
原本打算在冬雪來臨前的寒風裡文藝一把的女青年不得不偃旗息鼓,假裝忘記帶耳朵出門,匆匆低頭便走。剛到公路邊上,一輛汽車停在了身前,探出一張中年男人的胖臉,越過鍾蕾朝向停車場喊了一句,“齊總,我們先過去等你啊,包廂雅蘭。”
這張胖臉,一個鼻子兩隻眼,油光滿面,一瞥即過。可是鍾蕾的心裡卻隱隱升起異樣。她在哪裡見過這張臉?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