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鍾蕾往被窩裡又縮了縮,“饒命吧大小姐,我在事務所裡一整個星期灰頭土臉、苟延殘喘很不容易活到週末,你讓我好好睡個懶覺。”
“我的大律師,今天無論如何要帶你去買幾件像樣兒的衣服。你說你長相標緻、工作又好,家世學歷樣樣出眾,到現在還沒有男人,你自己都不反省一下的?”
蔡小樂說著,被子一把掀個底朝天,緊跟就把個毛衣套到了鍾蕾的腦袋上。
“你瞧瞧,不是灰色就是黑色,除了西裝就是西褲,個性又悶、跟誰都沒話說,你往那一站就是活生生一幅‘生人勿近’的招牌。姐姐,現在不時興什麼冷豔幹練、個性獨立了,流行趨勢是‘萌’啊!萌,你懂不懂?。”
鍾蕾被個套頭毛衣險些憋死在自己床上,好不容易探出頭來,看到蔡小樂異常嚴肅地攤平了一個手掌在她面前。
“你得學會裝傻充愣,越傻越好、越愣越好,直到智商為零,然後亂擺烏龍、闖禍、做錯事、讓別人給你收拾爛攤子,直到男人們充分意識到只有把你圈回家才能為社會除去一低智商的不和諧存在,並且深刻理解這項任務的光榮感和緊迫感。”
鍾蕾被繞得亂了,仔細整理了一下主謂賓,再一抬頭,剛剛還立在床前的蔡小樂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靠在了門口的鞋櫃上。
鍾蕾被這幽靈般的身手嚇了一跳,蔡小樂卻平靜地拎出一雙鞋又走了回來,語重心長道:“一個女人,太過堅強獨立、冷靜執著,遲早要把自己送進大齡剩女的行列。所以今天,我們先從形象上入手,快起床,發什麼呆,去君太了!”
隨著蔡小樂一聲怒吼,於是,這得來不易的懶覺時光順利泡了湯。走在路上,鍾蕾才想到一個很重要的問題——一個自己還沒找到男朋友的人,究竟是哪裡來的勇氣這麼理直氣壯地教訓別人呢?
事實上就連這個問題都還沒想明白,鍾蕾發現她又被蔡小樂扯出了君太。因為出眾的天賦與豐富的經驗,使得蔡小樂在購物一事上超具效率;幾乎是眨了幾下眼的工夫,兩個人已經各拎了兩、三個袋子站在了商場門口。就在鍾蕾極力回想著自己那袋子裡裝的衣服究竟是什麼款式的時候,蔡小樂指著右手邊一棟大廈,興高采烈嚷嚷了一句:“我們去拍賣行玩一下。”
“拍賣行?”
“齊總說今天在拍賣行有什麼東西拍賣他會過來,我們也去湊個熱鬧。”
鍾蕾這時才瞭解自己這一場好覺被中途截斷的真正原因。
“我不去。”
“去吧,沒準兒等下齊老大一高興還能請咱們吃飯呢。”小樂擠著笑,鍾蕾卻哪裡管她那麼多。她真心不是受虐狂,更加沒有自虐傾向;對於那些明知道不屬於自己的東西,多看一眼都是一種折磨。
左手前方一輛亮著紅燈的計程車駛了過來,鍾蕾暗呼一口氣,揚起了胳膊。正準備上車,忽然聽到一句似曾相識的詢問,“去哪?”,在這之後鍾蕾的頭皮就有些發麻,邁到一半的腳硬生生停了下來。透過計程車的視窗,她看到駕駛位上正坐著她‘命定的計程車’司機。
雖然是冬天,他穿得厚實,服飾上與幾個月前的長袖t恤有著顯著的不同,可是他的髮型沒變,記憶力也沒退化。
“怎麼又碰上你!”平頭司機一聲哀嚎,一腳油門踩上去,躥了。
“喂!你再跑,再跑我舉報你拒載外加開黑車。”鍾蕾指著一路狂奔的計程車屁股忿恨不已,難道說柏塘城裡這麼多計程車都爆胎了麼?真的,跟這種莫名其妙的司機需不需要這樣有緣?
只是這一次,平頭司機雖然腳下踩得快,神情卻毫不緊張。“我都等了你半年了,也沒見你投訴成功。姑娘,近視要記得戴眼鏡啊,你連我車牌號都看不清楚,投訴個鳥。”車子一溜煙,不見了。
蔡小樂早忘了自己的初衷,指著計程車的屁股蹦得比誰都高。“這什麼司機啊?”正罵著,不遠處南園大廈的門口走出幾個人來。鍾蕾只覺手腕上一緊,被蔡小樂拉著就拽了過去。
齊家琛的身後跟著姚遠,兩個人都陰著臉。走到半路,姚遠去取車,蔡小樂迎上去,叫了一聲齊總。齊家琛點了下頭,望了一眼鍾蕾,半秒鐘後又淡淡移開了視線。
他沒說什麼,鍾蕾的心跳卻是漏了一拍。
他似乎有些清瘦了,滿目凝重;依舊英俊,卻多了些滄桑,可以說更添了男人的魅力,可是看在人眼裡卻沒來由得不好受。
鍾蕾移開了視線,沒敢再多瞧他。
姚遠開著車過來,齊家琛開啟副駕駛的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