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裡的蔡小樂強撐著輕鬆的一張臉上、壯士斷腕一般的氣概,鍾蕾意識到自己非但不覺厭煩甚至還覺得有趣的時候,一種摻雜了失望與悲憤的情感漸漸瀰漫了她的神經。有的時候,你要自己原諒一個人,其實並不是你真心想去原諒,而是害怕失去。
因為氣悶,鍾蕾面無表情,覺得自己實在不值;就像蔡小樂從前對她說過的,作女人還是沒心沒肺一點好,該怒就怒該笑就笑。而在她自己這裡,好像掩飾自己的真實情感都成了一種習慣,太高興的時候不好意思表現出來,該生氣的時候就使勁壓抑自己,說白了就是窩囊。
“是你請客吧”?鍾蕾有些自鄙,灰心喪氣地朝蔡小樂又確認了一遍。在得到一個肯定的答覆之後,她招手喚來服務生,“你們這兒最貴的菜是哪一例?”
“四物燉燕窩,是咱們的特色菜,888一例。”
“來兩份。”
蔡小樂的臉立時綠了。
為什麼綠色代表了生機與希望,在對面那姑娘的一臉翠綠之下,窩囊律師頓覺心情盪漾了起來,剛剛還憋在胸口的那一處沉悶,就這樣散了開去。
這一頓飯吃得蔡小樂沮喪無比,剛剛修好的八十八塊錢的眉毛直奔臥蠶而去。反觀鍾蕾卻是意興盎然,幾個月來的沉悶一掃而空。賓主雙方在這氣氛優雅的高尚餐廳裡進行了一次摒棄舊惡的會晤,在會談中各自回顧著多年愉快而密切的友誼,並對未來的友誼發展樹立起了樂觀的信心,一切都是那樣和諧坦然。
當這場昂貴的晚餐會接近尾聲的時候,蔡小樂向這位長久不見的好友彙報了一下她的近況。
“我換了個新工作了,劉敏的那個實驗室。那裡需要一個行政主管,這個主管雖然管不到什麼人,但多少算是升官了,薪水也不錯。”
“劉敏,姚遠的老婆啊!d大生物工程系的講師。她負責了一個實驗室,還有一項藥品的國家專利呢……姚遠還在恆遠的時候有一次咱倆逛街的時候遇到過,你忘了?”
“姚遠被齊盛堯挖到齊氏了,本來我還在想給她老婆打工會不會也成了恆遠的叛徒,可是後來齊家琛說這不算什麼,他讓我別有顧慮,還特意請我吃了一頓飯呢。”
沒心沒肺的好處之一就是不管以前發生過什麼事,把親密的友誼恢復到初始化的狀態也許連一秒鐘也不要。本著心事與秘密共享的原則,蔡小樂說得神采飛揚,可是話講到這裡,鍾蕾的臉上陰了。
蔡小樂顯然意識到這一點,也有些訕訕,“其實也沒什麼,他就請我吃個飯,什麼都沒有。”
鍾蕾搖了搖頭,想了很久鄭重問道:“他為什麼請你吃飯?”
“為什麼?”蔡小樂提出抗議,“這需要為什麼麼?我原來是他秘書,給他工作了好幾年,而且姚遠被齊盛堯挖過去還是我第一個通知的他。不管從哪個角度看,他請我吃個飯很正常吧?”
“小樂,你應該瞭解,齊家琛不是隨便請人吃飯的人。你仔細想一下,他跟你說什麼了?”
蔡小樂的嘴至此算是正式撅了起來。
“你覺得我不配他請我吃飯,是這個意思吧?”
第52章 積分什麼用
在這樣的質疑下,鍾蕾忽然覺得這話她接不下去了。
這不是配不配的問題,但是歸根結底,也可以說是配不配的問題。對於齊家琛那個人來說,讓他特意去請一個跟他沒什麼利害關係的人吃飯閒聊遙想當年這種事,簡直是天方夜譚。
她不想貶低齊家琛,甚至說明明知道他的城府就是這樣深,她還是沒辦法讓自己不去喜歡他。但是她又不能否認自己心中的那個感覺,在她所認識的他、對他的瞭解裡面,他就是這樣的人。
他的努力從來都必須有所收穫,換句話說,沒有收穫的事情他從來不會付出努力去做。
“蕾蕾,你知道我今天是鼓了多大勇氣來找你認錯的?我出了這麼大車禍,你都不來看我。這我不怪你,畢竟是我對不起你在先。可我也跟你解釋過了,我真不是故意的!我是看到過那張收據,但是一直也沒人來問過我啊?我真不知道把這事跟誰說才能幫你。你開庭那天我在法院外面轉悠了兩個小時,包括你後來判了以後,我還特意找了一個律師問了一下能不能上訴。人家律師說現在案子已經判了,再說我這種證詞基本沒用,那我也沒辦法了。我知道是我不對,也知道你也喜歡他,可不管怎麼說,你也用不著這麼說我吧,什麼‘隨便的人’,你喜歡他就是情操高尚,我喜歡他就是犯賤不值錢麼?”
也許在某些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