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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為什麼覺得我會想知道這些無聊的事情。
“我是隱世會的殺手,是攝政王派我來殺你的。”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我早就知道了。
“是‘那位女士’派我們來得,她住在消失的沼澤,就在北區三大家族之間。”
跟我有什麼關係?
“昨天來殺你的殺手是小丑,他是組織的第二號殺手。”
薩馬埃爾舉起了彎刀。
“事情不會這樣結束的。”殺手絕望的喊道,“還有別人,還有組織的第一號殺手!”
“別殺我,我會把我知道的一切都告訴你。”他說。
真吵,臨死前就不能安靜一些嗎?
刀鋒降臨。
殺手的嘴角突然露出陰謀得逞的冷笑。
匕首並不是只能刺,它的鋒刃也可以削斷一些比較小的物體的——
比如敵人的手腕。
薩馬埃爾再也感覺不到自己握刀的手,血從斷開的手腕處狂飆而出。
“成功了!”殺手想到,然後犯了他此生最後一個錯誤。
手中的匕首本能想要一勞永逸的結束敵人的生命。
“削斷了手腕,下一個就是你的喉管!”他理所當然的想著。
薩馬埃爾沒有冷笑,沒有驚訝,眼神中也沒有憐憫,依舊是看一件死物一樣的看著他。
很狡猾的敵人,趁我不注意奪取了我剩餘唯一的武器,他本來可以趁這個機會逃走,只是……
他為什麼要再送一把給我。
沒有一般人斷腕瞬間的驚慌和絕望,殺手的反應在他看來是完全不理智的死前的瘋狂行為,沒有一點威脅可言,那個他自以為狠毒的出手幼稚得可笑。
薩馬埃爾的左手閃電般的抓住了殺手襲來的手腕,不顧他撕心裂肺的慘叫,將其一百八十度的扭轉過來,在他絕望的眼神中讓那刀尖慢慢變大,然後一直插穿他的眼眶,插進他的腦中,還惡作劇似的攪動了一下,看著鮮血和腦漿一起湧出那具無生命的屍體。
他的動作如此緩慢,嘴角本來還在慢慢翹起,可是在鮮血的噴湧無力了下來的時候,那種笑容突然消失不見。他甩開那人已經摺斷的手腕和匕首以及連著的屍體,就像甩開一堆垃圾。
眼神變得落寞和茫然,之後一切有關情緒的外露表現都隱藏在了夜一般漆黑的眼眶之後。
他默默地撿起了地上還握著彎刀的斷腕,按在手臂上的斷口上,血液漸漸消失,連那被切斷的傷痕也消失,面板癒合,像從未斷過甚至傷過一樣——
將彎刀交到左手,轉動手腕,將手指根根伸開,再合攏,活動自如。
薩馬埃爾走向最後一名瀕死的殺手,拔出了插在他胸口的“暗夜”,然後不屑的看著他驚恐的表情:
“有什麼好看的?”
彎刀揮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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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的一聲,在無數次的揮砍之後,在他腰間掛了十五年第一次出鞘的長劍斷了。
“沒想到你死在我之前啊!”他心道,無生命的東西的逝去竟然比生命的逝去更令他感慨。
但是這並不妨礙他繼續揮舞著那柄短劍,衝破了那堵血肉之牆。
塞斯在他面前停止了呻吟,假裝死了過去,可是在薩馬埃爾毫不留情猛然抽出他身體中的那把彎刀時,他仍舊無法剋制的抽搐。
薩馬埃爾並沒有理睬地上的那灘死肉,只是欣賞著這把三條稜上都閃著邪異紅色光芒的彎刀。
上面傳來的氣息他很熟悉,因為那是用他自己的鮮血浸泡過的。
彎刀在手的霎那,刀和他都不自覺地顫抖起來,那種對於鮮血的渴望激發了內心的共鳴。他突然覺得自己感受到了內心最深處的慾望,不是愛與被愛,那些都是虛妄,真正真實的是對鮮血的渴望,就像這把沉默了太久的刀。
他還不知道這把刀的名字,那就叫它“嗜血”好了。
他隨手一揮,塞斯已經身首分離,根本不理會他難稱出色的演技。他只顧著聆聽刀身彷彿興奮的顫抖發出的聲音,心中一個狂熱的聲音也在回應:
“殺……”
步子激動的加快了。
他彷彿很久很久沒有如此的想去做一件事情,似乎有一個世紀那麼長。
“既然死不了,就想想應該怎麼活著。”他對自己說。
“為什麼要想,只要做自己想要做的事情不就好了?”這個聲音,不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