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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不覺得冷。
這裡傭人的穿著打扮也和北平很不同,清一色俄羅斯布做的對襟襖子,配玉色、雪青、寶藍的裙,個個穿得頂時興。
一會兒有女傭上樓收拾,沈黛側頭睨她一眼,心裡微笑道:難怪這裡有許多布莊、裁衣店,和西洋來的唇膏、胭脂紙,原來誰都很愛打扮,都在暗地裡較勁呢。
“太太,您的信。”又有丫環喊她。
“放在廊底下,不用送進來。”沈黛在桌前坐著,給裴恩濟譽寫一本本密密麻麻的帳。新來的帳房為了給東家省一點帳薄,愣把字寫成蠅頭小楷,非常地難認。
那丫環應了一聲,把信扔在門邊,自顧自走了。
沈黛很不喜歡這個叫玉蓮的小媽子。
玉蓮很愛貪小便宜,她光明正大地剋扣下沈黛做衣裳用的料子,而去給自己的姐妹換幾塊玫瑰山藥糕吃。她最會躲在門後,偷聽女主人的每一通電話和會客,甚至私拆外頭寄來的信,而把 這一舉一動都報告給裴恩濟。她暗地裡愛慕男主人,認為自己跟他的時間,遠比女主人要來得長。
她不服氣,仍舊把自己當成半個通房丫環似地,因而在穿著上也比其他丫環體面出挑些:總是玉色或秋香色的襖子,而在下面配妃紅色的長裙。裴恩濟只道她一向做事穩妥,在裴家的時間也長,便很少管她。
“伊是個憨居仔啊。”有家傭這麼說玉蓮。
沈黛知道“憨居仔”是什麼意思,也只聽過一笑。現在她的廣東話已學會七八成,儘管不很地道,但聽起來舒服,有一點歸港來的華僑的口音。而每當有人這麼問,她就會很平靜地告訴她們,自己的故鄉在北平。
玉蓮聽她廣東話說得好,摸不清她的底細,就不敢隨便地造次,更沒有人敢在私底下說她的閒話。因為她不僅會廣東話,也會洋文,無論誰說什麼,她都能聽得懂,還能馬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