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勸林杭景,“林姑娘別說這樣的話,老三他那個輕浮性子,就連大帥想起來,都氣得牙癢癢,恨不得一棒子打死了拉倒,這會兒唐突了林姑娘,七姨給你賠罪……”她作勢就要行禮,林杭景忙攙住七姨,還不得言聲,就聽一旁的蕭北辰只是淡淡然地道:
“沒有我點頭,你哪兒也去不得!”
林杭景便從七姨的手裡抽出自己的手,身後的劉嬤嬤帶著提了皮箱的金香走了下來,林杭景也不再說什麼,就朝著大廳的外面走去,蕭北辰一步上前,不由分說揪住了林杭景的手臂,才剛要說話,忽聽到大廳門外傳來一陣喧譁,哨兵喊著“敬禮!”之聲也格外響亮,幾名衛戍侍衛推開了廳門,走進來的竟是蕭大帥並幾名中年軍官。
七姨暗叫不好,心想老三這回可有苦頭要吃了,大帥教子出了名的狠,一直都說女兒是寵著養的,兒子是打著養的,今日老三鬧出這樣的事兒來,只怕是難逃一劫。
蕭大帥出身草莽,憑著一身本事打得北方二十四省這片天下,以奚水,南淮山為界,與南面的中央政府成分庭抗禮之勢,和林杭景的父親林泉春乃是結拜兄弟,此次林泉春被中央政府查處,實因偷挪中央公款暗輸給蕭大帥做購買一批軍火的資費,不成想東窗事發,身陷囹圄。
這段時間以來,蕭大帥一直都在江北巡視軍務,這還是第一次見到林杭景,趕上一步,完全一副慈父口吻,“是杭景侄女吧?”
林杭景知道是蕭大帥到了,慌忙下拜,口稱,“蕭伯伯……”蕭大帥已經笑著將她攙扶起來,“果然是泉春的女兒,真是輕靈毓秀,你父親當年可是咱們講武堂第一美男子,這是怎麼了……眼睛怎麼紅成這樣,誰招惹你哭了?”
一旁的四妹蕭書儀心內不忿,插口說道:“還不是三哥,平白無故地騎著馬跑到我們學校去,劫了杭景就走,這會子氣得杭景要回家去呢。”
“也沒什麼大事兒,就是小孩子鬧脾氣,鬧一鬧也就過去了,”七姨頓覺大事不妙,忙笑著,抽出自己的手絹便來給大帥揩臉上的汗,一副喜氣洋洋的模樣,“大帥這時才到,用了飯沒有?正好大夥都在,我叫廚房準備一桌來,新請的淮菜廚子,手藝最是好的。”她這樣東拉西扯地說著,本想把這個事兒給瞞過去,誰料蕭大帥也不跟她多言,只是看了站在一側的蕭北辰一眼,冷冷地說道:
“隨我到書房來。”
蕭北辰情知這一劫是逃不過了,眼瞅著那些師長叔叔伯伯都緊著給父親陪笑臉都沒用,蕭大帥已經上了樓,他跟著上去前下死勁地瞪了一眼四妹蕭書儀,書儀倒給他不服氣的一揚頭,一副“你自作自受”的神氣。
林杭景也不知道這是要幹什麼,蕭北辰一眼掃向她的時候,她掉轉過頭去,接著就聽到七姨火上房似的急急忙忙對一旁的一個下人說道:
“快,讓乳孃把五少爺,六少爺帶過來。”
那下人應聲而去,就聽到樓上書房裡傳來蕭大帥一聲怒喝,“逆子,我養出你這麼個畜牲東西,還有什麼顏面活在世上!”接著,就是一聲聲沉悶的聲響,七姨一聽就知道是蕭大帥拿家法打蕭北辰,蕭北辰也是個硬主兒,回回捱打都不知道求聲饒,回回都被大帥打個半死!
幾名跟著大帥回來的師長級人物都是蕭北辰的叔叔,看著蕭北辰長大的,這會全都站在樓上書房外敲著門勸著,七姨一扯四姑娘蕭書儀,使個眼色,“還不快去替你三哥求聲饒,你等他出來收拾你呢。”蕭書儀也不敢再鬧了,緊跟著上樓去叫著父親開門,乳孃帶著不過八歲的五少爺,六少爺過來,七姨扯著兩個孩子就上了樓,咬咬牙,一人一巴掌扇到了孩子臉上去,兩個孩子正分著吃糕呢,冷不丁兒捱了這兩巴掌,登時大哭,哭得撕心裂肺,平日裡外面亂到這份上,蕭大帥說什麼也該開門了,可惜今日外面鬧得跟一鍋粥似的,裡面的打聲還是沒停,只聽得大帥罵聲不絕,反倒打得一下比一下狠。
七姨一跺腳,心疼得直皺眉頭,只管用力地拍著那書房的門,“大帥,你這是要打死老三?你要是打死了他,我死了可怎麼有臉去見北辰的母親,夫人當年對我那樣好,你不如直接打死了我,一了百了!”
她這樣拍門喊著,忽聽身旁傳來一個溫溫潤潤的女聲,“七姨,讓我來。”七姨一回頭,看到林杭景不知何時走了過來,她心下一寬,心想今日也只有林杭景能敲開這扇門了,忙退到一旁,林杭景在那門上拍了拍,說:
“蕭伯伯,讓侄女進去說幾句話,成嗎?”
她那一聲才剛落,門內竟然安靜下來,緊接著,那扇眾人敲都敲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