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秋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嚴默發出沉悶而壓抑的哼聲,聽得我心頓頓疼起來,我不知道我從來沒發作過的心臟病會不會就此發作。
大概過了20多分鐘,嚴默終於漸漸的平靜了下來,身體幾乎全部癱在了沙發上,臉色蒼白的嚇人。
我去廚房想幫他接杯熱水,卻發現廚櫃上擺著一溜兒飯盒、保溫瓶,開啟蓋子一看,裡面有粥、有清淡的菜……於是我盛了一小碗粥給嚴默端了過去。
“來,先喝點兒粥,喝完之後去休息一下。”我坐在嚴默身邊。
“這粥是給你準備的早飯。”嚴默有氣無力的說。
“所以你不能喝?”我攪動著粥,想讓它涼一涼。
“嗯。”
我突然就被感動了。
我才不惜罕什麼“唐宮出品”,我只惜罕這嚴默出品的粗茶淡飯。
可是我的自尊已經被嚴默糟蹋得所剩無幾了,我再也沒有勇氣向他表白、求婚了。
用我媽在氣頭上的話說,我不能一次一次老這麼不要臉吧?
作者有話要說: 最新通知:
每週一、三、五更《熱血》
二、四、六更《執手》
週日更《月落》
☆、第 36 章
因為右腳受了傷不能開車,我在嚴默家一直住到了初三。
初一大王、小凱、許欣、洪子燾還有一大堆朋友同事都給我打了電話拜年,結果沒到晚上我的手機就沒電了。我也懶得充電,而那些在電話里約我假期見面的人一概被我拒絕了,這些年來我越來越不喜歡聚會、應酬,越來越想要逃離人群,只想一個人安安靜靜的待著。
嚴默如我所願,非常的安靜,甚至安靜到聽不見他的聲音。他每天早晚默默的給我用紅花油各按摩一次腳,然後我們兩個一起安靜的準備一日三餐。剩餘的時間我看書,嚴默練琴——戴著耳機幾個小時幾個小時不停歇的爬格子,大概是腿站累了時候,他才會趴在電腦前戴著耳機寫歌。總之,除了外面的炮聲,幾乎都聽不到我們兩個的聲音。我們就像生活在一個無聲的世界中。
我們再也沒有說過結婚或者任何有關於未來的話。我不是早就應該知道了嗎?和嚴默在一起是沒有未來的。
初二夜裡我又一次在噩夢中驚醒,卻發現嚴默並不在身邊,起床來到客廳才發現嚴默正呆呆的抱著我買給他的那把破木琴在抽菸。
大概是看我醒了,嚴默有些慌張,趕快把煙掐在了菸灰缸裡,把琴放到一邊,拿起身邊的肘杖站了起來——此時的他終於卸了那條“腿”。
“咩咩,怎麼了?”
我使勁吸了吸鼻子,我覺得我真的快要被大…麻弄瘋了。
“不是,”嚴默尷尬的說著,“上次是最後一次,我真的……不會再碰了……”
我點了點頭,問道,“你這兒有酒嗎?我頭有點兒疼。”
“頭疼還喝酒?”嚴默說著轉身進了廚房,一會兒功夫端著杯熱奶出來了,“早晨買的奶,聽說是治失眠的,杯子燙,小心。”
我垂下眼睛盯著那杯奶,用奶杯捂著手,熱氣一籲覺得眼睛有點兒發酸。
冷不丁的,外面響起一陣“嗶哩啪啦”的鞭炮聲,嚇得我手顫了一下,奶便溢位了杯子。
“燙著沒有?”嚴默下意識的抓住了我的手。
一觸碰到他那修長的大手我就忍不住哭了出來。
嚴默接過我手中的杯子放到茶几上,同時從茶几上拽了幾張紙巾擦著我的手,仔仔細細的檢查我的手有沒有燙傷。
我不說話,只是含著眼淚盯著我面前的嚴默。這個嚴默真的不是以前的嚴默了,以前的嚴默從沒有這麼溫柔、這麼體貼、這麼細心過;以前的嚴默如果看到我被炮聲嚇哭了,一定會不屑的撇撇嘴,然後說:“瞧你這點兒膽兒……”
而現在的他,卻是那麼的小心,難道是因為我已經是他為數不多能抓住的東西了嗎?他總會把我吃的死死的,前一天我不應該向他表白的,我在他面前總是輸得體無完膚。
“管誰借的錢?”眼淚弄得我不好受,可我還是問了出來。
嚴默停下了手,直起腰,手緊緊的握住了肘杖,過了一會兒低聲的說,“我媽。”
我又自以為是了,我竟然忘了他還有個媽,還是個挺有錢的媽。雖然她吝於對嚴默付出愛,但她並不反對用錢來換這些愛。別管是50萬還是100萬,對他媽來說大概都是毛毛雨,只要嚴默肯張口他媽一定會給他,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