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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什麼大事。若是書信來往得多了,正巧碰上我到永石,又有何奇怪?只是不知這信中,說了些什麼?”
司馬熾面不改色,反將野利一軍。
符洪讀完部下遞上來的書信,往案上一扔,並不做言語。
野利氣急,“嘭”一聲拍案而起,大聲道:“這分明是你派人送的!”
說罷又向著符洪道:“這兔崽子想離間我倆,使了這麼招反間計!符公可千萬別中計啊!”
司馬熾掏出帕子,緩緩拭去濺在衣袖上的酒水,邊道:“將軍三番五次阻撓此次招降,到底,意欲何為啊?”
帳中寂靜無聲,司馬熾抬頭,斜覷著野利,釁道:“將軍如此空口白牙令我含冤莫白,讓我覺得,將軍亦是可疑呢?”
“你小子胡說什麼?”
“野利將軍你自然明白,軍中耳目眾多,若是符公發現此信,定然會認為將軍於危難之際起了貳心。為表清白以拖延時間,將軍只好將此事囫圇怪罪於我。只是我不明白,將軍為何要拖延時間,又為何要阻礙雍州平定呢?”
然後作恍然大悟狀,道:“二部受降之後,將軍又要與符公分雍州而治。可若是與幷州聯手,滅了氐族一部,雍州地盤就可盡入將軍囊中了。將軍好謀略啊!”
司馬熾話音剛落,符洪身後的氐部兵士紛紛拔刀。野利平白被冤無言以為,左右顧視,一時竟有些手足無措。他一把將面前桌案掀翻,吼道:“放你孃的狗屁!”
瞬時,半空中桌案、杯盞、酒水零零落落,我本能地伸出左手遮面,然後只覺得右手一重,站定時,人已到了司馬熾身後。我望著他巋然不動的後背出神,心中泛起一陣暖意。
符洪抬手,示意身後兵士收起兵器。然後對野利道:“野利兄不必動怒。你我交情二十幾年,豈是旁人略施小計就能離間的。是非曲直自有公道,白的絕變不了黑的。我看,受降一事待此事查明之後再作打算。若確是有人從中作梗,我符洪決不輕饒!”
他說著,眼神若有似無地瞥向司馬熾。
野利鬆了一口氣,道:“符公,我看乾脆將這兔崽子就地宰了,省得與他多費唇舌!”
“誒,事情還沒弄清楚,莫要輕舉妄動。何況,此乃前之君主,今之國公,於情於理,你我都該禮敬有嘉。”
說罷向著首座點頭一禮,司馬熾亦帶笑回禮,道:“符公所言甚是,茲事體大,的確應該小心謹慎。”
回去的路上,我策馬緩緩行至司馬熾的騎旁,憂心忡忡。
“看來符洪並不買賬。”
“符洪的確是個聰明人。氐部原是小族,能在亂世中安身立命數十年,且有壯大之勢,全靠了符洪精明果敢。只是,有時候人越是精明,就越想多方顧全。顧慮越多,則難免有失。何況,聰明人大都多疑,方才若是符洪絲毫不疑野利,就不會放我走。留著我,也為他自己留了一條後路。”
“可是,那羌人兵士大概凶多吉少罷?”
“未必。野利也不是傻子,現時他還不確定那兵士身份。萬一真是幷州派來的人,他斬了來使,無疑是自絕退路。”
“那羌人,可信得過?”
他想了半刻,道:“疑人不用,用人不疑。他是個啞巴,洩密的危險小了許多,其餘的,只能聽天由命了。”
“那麼,野利大概會暗地裡向幷州求證罷?到時水落石出,你不是功虧一簣?”
“向幷州求證來回也需一段時間,再說他暗地裡的這些動作,只會加深符洪對他的懷疑。”
我點點頭,不覺心寬許多。半晌想起一事,又道:“你的確已將水攪渾,可到底不過是一場權宜。萬一到時符洪不降,難道你就坐以待斃?”
“戰事瞬息萬變,豈能料定如神?我已盡人事,若天不我予,一場惡戰不可避免,那也只好如此……”
他目視前方,眉頭輕蹙,語氣雖還是波瀾不驚,神情卻有些凝重。
我寬慰他道:“就算是戰,也不是勝算全無。漢末時,曹孟德以兩萬兵馬在官渡大敗袁紹十幾萬人馬,形勢恐怕還不如你現時。”
他搖頭笑道:“我如何能與武將出生的曹孟德相比?”
“事在人為嘛!你出生比孟德矜貴,怎知就不如他?況且……”
我儘量讓語氣誠摯些,道:“你能做到如此,已屬不易了。”
他輕笑起來,眉頭舒展,贊同道:“其實,我也這樣覺得。”
很久之前,我曾立志單人匹馬遊走北方,賞平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