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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我有些心虛,移開目光,手指無意地在一旁案上挪動,道:“男子……是不是都不喜歡這樣的?你看,我力氣大,又有見識,不是淑女該有的樣子。想必,是很不受男子待見的吧?”
“世上男子眾多,如何能一概而論?既有人喜歡溫婉恭謹,自然就有人喜歡……”他停住話頭,微微側首,似在尋找合適的言語形容,我一時有些緊張,不由自主地站直了身子。
“……別開生面些的。”
我哼笑了一聲,不可置信地輕輕重複道:“別開生面……些的,麼?”
他“嗯”了一聲,讓我不知作何言語,只好無奈地呵呵傻笑,莫名覺得一陣悲涼。
我自顧自氣悶,他倒像說起了興致,硬生生接起了先前的話頭:“羌氐二部的不合自父皇那時便有跡可循,也許可以利用一番。”
“哦。”
“野利的曾祖當初因染指族長之妻而被放逐,原本非屬自願。如今傳至野利一代,若是幷州羌部有意召回,他未必不想認祖歸宗,況且幷州政權畢竟強大,總好過他孤軍作戰。”
“嗯。”
覺出我的意興懶懶,他停了半刻,然後道:“你身子還未痊癒,今日又累了一天,早些歇息吧!”
我不累,只是有些不高興。但又想在他身邊多呆一刻,只好不甘心道:“野利曾祖的事,你如何知曉?”
“雖沒讀過兵書,幸好看過些史書。你祖父沒告訴你,我平生喜好之一就是蒐集野史裨記?”
我賭著氣,脫口道:“你喜好太多,我記不全。”
大概是發覺我語氣有恙,他沒有再說話。
我在心中嘆了一口氣,今夜好好的氣氛,生生是被他那“別開生面”給毀了。多說無益,就算再不願意離開,也只好這樣。
我知道這一夜的不歡而散,是自作孽。他壓根不知道自己說錯了什麼,也許覺得不過是我氣急體弱而致。更可悲的是,我根本沒有立場告訴他,我在生氣。我到底在氣些什麼,連自己也看不清。真是他的用詞不當?還是,他不喜歡我?
喜歡他,讓我變得陰晴不定,一喜一悲都隨了他的一言一行。喜歡他,的確是我一個人的事。我明白這很沒道理,可是多希望,那時他說,“無妨的,我喜歡就好。”
作者有話要說:
☆、第 38 章
司馬熾偽造幷州羌部寄出的密信順利送到了野利手中。第三日晨,我換上男裝,與他一同前往永石與雍州城的交界地。
“此時寄出密信,召回野利部,時機是否不太妥當?”
司馬熾看我一眼,沒有立即回答。我繼續道:“正是你勸降的當口,幷州就寄來書信,難保野利不會起疑。”
“就怕他不起疑。”
他遠望天邊熹微晨光,聲音淡然而篤定。
“野利會生疑,符洪自然也會。疑生隙,隙如蟻穴,雖微,可潰千里之堤。凡事最經不起一個‘疑’字,心齊之力足可斷金,而‘疑’,就是阻斷齊心的利器。”
我似懂非懂,點頭不語。
晤面的地點在臨時搭建的軍帳中,進帳時,野利和符洪已相對而坐,留了首座。
司馬熾悠然落座,我與秦忠分立兩旁。
一陣寒暄後,司馬熾開門見山,縷析當今形勢,表明招降誠意,與三日前在城頭上說的那番話並無二致。
直到野利面有得色,揮手對屬下道“把人帶上來”,我才知道,好戲剛剛開始。
被五花大綁帶上來的,正是司馬熾自漢軍中挑出送信的羌人。
那夜晚些時候,他被帶至大帳,照著司馬熾的口述,仿幷州羌部皇族的口吻,謄寫了一封羌文密信。信上寫道“日獲悉劉氏兄弟有攻伐幷州之意,時情緊急。宜舉兵北進歸於舊部,共襄反漢盛舉”云云。若是野利看完信起了一絲領兵北上的念頭,於符洪的一場內訌就在所難免。到時,不論戰與不戰,司馬熾都有了幾分勝算。
可正如我早前所說,野利果然生疑,識破了司馬熾的計劃。此時,我不由為他捏一把汗。
野利發難道:“此人,國公可認識?”
司馬熾一臉疑惑,仔細打量後,搖頭道:“不認識。”
野利冷哼一聲,道:“前日,他聲稱是幷州使者,送來一封密函。”
“可國公剛到永石,幷州就寄來密函。此事,國公不覺得蹊蹺嗎?”
“幷州與將軍既屬同宗,偶通書信也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