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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綏現在一聽銀子,就肉痛,雙眉緊鎖。
“都是上好的絲棉被,聽說光緞面就要好幾兩銀子。”
“這麼貴啊?”
“一床絲棉被要二十五兩銀子,大姑娘已經燒了六床了。太太說這些東西敗了敗,姑娘要嬌養著,隨她吧,這會子又讓人去拿棉被送去給大姑娘了。”
“還讓大姑娘燒啊?”
“這有什麼辦法,誰讓她是大姑娘呢!”
“你倆個要死了,主子的事幾時輪到你們多嘴多舌?還不掃雪去。”一個尖銳的聲音打斷了兩人的對話。
聽閒話的聽宋綏臉色發青,拐去了宋箬湖的院子。
“父親!”宋箬湖看到宋綏,雙眼鋥亮,這個法子果然管用。
宋綏看到炭爐裡燒剩的棉被,雙眉緊皺,“湖兒,你為什麼要燒棉被?”
“父親,這些炭不好,燒起來全是煙,嗆得女兒好難受,女兒沒辦法才燒棉被的。”宋箬湖哭訴道。
粗煙炭燒過一段時間,把木頭疙瘩燒盡了,就不會再冒煙,春燕又趁宋箬湖上淨房裡,悄悄放了幾片茉莉香片在爐裡,沖淡了房間裡的煙火氣。
宋綏看到爐子裡的火燒得旺,屋內暖洋洋的,根本不相信宋箬湖所說的話,厲聲道:“這炭哪裡不好?為父瞧著就很好!你為何要任性胡鬧?”
“父親,女兒沒有,女兒說的都是實情。”宋箬湖忙道。
宋綏不聽她言,扭頭罵道:“姑娘使性子,你們這些狗東西也不知道好生勸著,讓姑娘在這裡敗壞東西,要你們何用?”
“老爺,奴婢有勸姑娘,奴婢為搶被子,還被姑娘用火筷把手都打傷了。”幾個婢女把手伸出去給宋綏看。
“湖兒,你太令為父失望了!”宋綏看到婢女手背上的那一道道燙痕,臉色愈加的陰沉了下去。宋箬湖是宋綏的長女,又和他一樣是姨娘生的,男兒可憑能力闖出一片天地,女子卻沒有這個機會,他憐惜宋箬湖的出身,怕旁人作踐她,肆意寵愛,後來雖有了宋箬溪這個嫡女,但他對宋箬湖依舊是不同的,尤其是來到廣陵府這五年,脫離的家族的管束,宋箬溪又不在家中,他把宋箬湖當成了嫡女般寵愛,其他兩個庶女不及她甚多。
紀芸礙著宋綏的出身,不想為了個庶女弄得夫妻不和,就沒多管,想著這個庶女任她再怎麼得寵,不過嬌養幾年,賠上一副妝奩嫁了人就完了,就由著宋綏去寵。
“父親,不是的……”
“你不必再狡辯了,為父知道你的心思,你這麼做都是為了跟溪兒爭寵。原是為父寵錯你了,你身為長姐不知禮讓,與妹妹搶東西,為父就當小孩子貪食,而且也是件小事,就不曾說你。你誣陷溪兒縱婢行兇,為父只當太太過於寵愛溪兒,忽略了你,你心中不平,耍點小心計,這也無傷大雅,沒重罰你,可現在,你就為了取暖這樣的小事,任性胡鬧,放火燒棉被。若是還有不如你意的事,你是不是還要放火燒房子?”宋綏厲聲道。
“父親,女兒不是任性胡鬧,是太太她禁女兒的足,不讓女兒出去,她虐待女兒,炭是差炭,飯菜都是剩下的,女兒被她折磨的實在沒辦法了,才出此下策的。”宋箬湖解釋道。
“你不必多說。”宋綏失望的看著還在詆譭紀芸的宋箬湖,想到那句,女大不中留,留來留去留成仇,嘆了口氣,“為父會盡快替你尋戶好人家的,送你出嫁。”
宋箬湖年滿十六,親事未成,心急如焚,可這事她一個姑娘家,不好意思說出口,這也是她脾氣日漸暴躁的原因之一,宋綏這番話,讓她欣喜若狂,一時倒把剛才宋綏責備她的事給忘了個乾淨,含羞帶笑地低下了頭。
宋綏一看她這模樣,就知道這個女兒不能再留了,陰沉著一臉出了門,吩咐婢女好生伺候,就往紀芸房裡去了。
紀芸這邊早就把宋箬溪打發走了,在房裡嚴陣以待,見宋綏進來,笑盈盈地迎上去,行禮道:“老爺,你回來了!”
宋綏瞪了她一眼,在榻上坐下。
“老爺這是怎麼了?可是衙門有什麼煩心的事?”紀芸收起笑容,坐到他身旁,陪著小心問道。
“你讓人拿了幾床棉被給湖兒燒?”
“六床。”紀芸低著頭,小聲道。
“棉被多少銀子一床?”自打日子過舒暢了,宋綏已好多年不曾問過錢財一事,這回被紀芸連消帶打,又記掛上了。
“二十五兩。”紀芸唇角微微上揚,這會子又知道心疼錢財了?
“她這一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