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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如霜從脖子上取了下來,反正他怕回宮,她也怕回宮,同是天涯淪落人,誰怕誰啊!要跑的是他,他要是跑遠了,這裡就是她的了,她也正好在這裡養孩子。弄點吃的還不容易,等到她生了孩子,回城隨便到哪家去捎點,就夠吃的了。白如霜伸出了手,緊緊地握著玉佩,訕笑道:“是……是當年太子送的……你……們拿了我的錢,可不能跑了……”
白如霜攤開了手,一塊四方的白玉,晶瑩剔透。浮動著光澤,在昏黃的光下,鍍下一層黃暈。宛烈清抬眸看了她一眼,接過了玉佩,湊近燈光,果然是皇家之物,而且上面清清楚楚的漏雕著兩個人名:宛烈揚、白如霜。名字雕在並蒂勞花上,其意不言而喻,玉還帶著她的體溫,暖玉如人。
宛烈清沒想到宛烈揚會這麼用心對一個女人,這個女人果然是出身不凡,難怪她知道皇家的事,還說是宛烈玄的朋友,訕然地道:“這玉是你的?你是白如霜?”
王安瞪天了眸子,驚聲道:“這……啊?白如霜?皇……後孃娘……”
宛烈清探向了王安,他不許王安將外面的事告訴他,免得他心生不寧。三個月前皇上駕崩了,王安這才回來稟報他,說是新君登基了,皇上被刺客所傷。想不到眼前的人,是宛烈揚的皇后。白如霜的眸子裡閃動著溼潤的晶亮,苦笑了聲道:“我不是皇后娘娘,我不稀罕做什麼皇后,實話跟你們說吧,我是逃出宮的……”
這回宛烈清也不由地瞪大了眸子,指著她,探問道:“你……逃出宮的?如今的宮門都無人看管了嗎?皇上在忙些什麼?”
“當然不是,我是從宮牆爬出來的。我跟你們說了,我會輕功,要不是我大肚子,宮牆還用爬嗎?輕輕一躍起就上去。輕輕一躍就下來了。 那天,我嚇得一身冷汗,差點掉下來。”白如霜想起來,心口還是怦怦直跳,還好,孩子都沒事。
“天啊,天啊……奴才沒聽錯吧?”王安摁著額頭,誇張地驚撥出聲。這位皇后也太神仙了,居然當皇宮像她家的後門似的,居然不稀罕皇后,居然還身懷三甲,難道外面的天變了嗎?他一個月才出去背一次米,怕被人識得,都是匆匆而回,難道他跟王爺真的與外世格格不入了?
“皇上欺侮你了?你為什麼要逃跑?你是皇后,怎麼能隨便就跑呢?”宛烈清真是匪夷所思,挺著肚子,還是個孩子似的。宛烈揚真有眼光,估計也沒少受驚,她到底是怎麼樣的呢?跟柳芸兒真是天壤之別,一個靜如止水,一個如脫兔一般。就這短短的一會兒。她就像變了個人,雖然還有些傷感,便是她卻能隨遇而安。
白如霜望著房頂,長嘆了一聲道:“他娶了個美人,就不管我了,我等了二個晚止,他都不回乾寧宮,你說,他還是不是男人,說話不算數,讓我等,天天讓我等,還不許我隨便亂走,我被他逼得快瘋了,我感覺脖子套著繩索,我一天比一天難受,到最後,我難以窒息,我不當這個狗屁皇后了,誰要當誰去當。可惡,這個混蛋,居然不來找我,我在城門口等了大半天,我發誓,我跟他恩斷意絕。所以,我要躲起來,我覺著你這裡真好,他這輩子都不會找到我的。二王爺,二叔,求你了,看在孩子的面上,不,看在六王爺的份上,六王爺對我像親妹妹一樣,可惜他去守陵去了。要不,你告訴我皇陵在哪裡,我去找他?啊,不行,要是被告大混蛋找到了,六王爺又要跟著倒黴。”
白如霜一會兒悲傷,一會兒義憤填膺,一會兒又似喃喃自語,一會兒咬牙切齒。讓面前的二個男人像是在聽神話,眼前真的是皇后?宛西國居然出了這麼一個標新立異的皇后。宛烈清實在想不出用什麼來形容她。居然罵皇帝是混蛋,脫口而出。宛烈清已經幾年沒聽到這麼有趣的事了,他平靜地心被她著實驚起了一片波痕。坐了下來,探問道:“你想皇上獨寵你?你都住乾寧宮了,還不滿足,要知道,皇上自古以來是三宮六院的!”
“誰規定的?必須嗎?”白如霜直視著他。
宛烈清清了清嗓子,訕笑道:“倒是無人規定,這是長久來的規矩。哧,想不到你還是個醋罈子,看來,皇帝很寵你!”
“別提他了,但聞新人笑,未聞舊人哭,我也難逃這個命!我寧可不要,我本來就不喜宮裡。住在哪兒都比住在宮裡好,若不是懷了孩子,這宮裡住著,也沒什麼,沒幾個人管得住我,我想出宮就出宮,可是……二王爺,你還在為從前的事耿耿於懷嗎?沒必要了,我告訴你明俊都五歲了,有這麼高了,他可是你的兒……”
白如霜的話還沒有說完,宛烈清噌的立了起來,冷冷地道:“這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