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禮,端著藥碗上前,喂著宛烈揚,宛烈揚稍稍平了平怒氣。他必須馬上好起來,這個小白痴,為何不來大鬧,將他揪回來,宛烈揚思到此,又是一陣莫名的急躁,急得晃頭,藥順著嘴角流進了脖子裡。
紅珠急忙邊拭邊驚慌道:“奴婢該死……”
宛烈揚斜了她一眼,淡淡地道:“將朕扶起來,將藥碗給我!”
應子榮急忙上前,將他的身體,微微扶起。可是他的手接過碗時,手臂不停地顫抖著,碗裡的藥都濺在被面上,應子榮嗚咽出聲,淚水奪眶。
紅珠急忙端過碗,移到他的唇邊,藥緩緩地流入他的嘴裡,又餵了小半碗的粥,宛烈揚搖了搖頭,面無表情,愣愣地盯著床頂。心裡卻是一片冰涼,他會好起來的,馬上就地好起來的,就算他趴下了,白如霜會有辦法救他,她去哪兒,這個臭丫頭……
城門外,十里亭裡,白如霜面無表情地端坐著,目光直視著城門。臉色慘白如紙,嘴瓣如干涸的大地,泛起了白色的硬皮。一身青色的布衣,頭上包著布巾,依然難掩她的高貴。
她徹底絕望,她等著他派人來找她,可是從清晨坐到午後,眼見著斜陽西落了,她商水未進,可是盼不到他的身影,他真的被那個女人,迷得連她的死活都不顧了,連派個人都不願,一朝君王一朝臣,連女人都要換了。
難怪人人說女人如衣,或許他早就對自己生厭了,所以一日比一日話少,可是出了宮,每走一步,她都有些後悔,她不懂自己為什麼越來越難以割捨。
離他越遠,心就越沉,胸口悶得透不過氣來,於是她想等著他,她想著從前他瘋了似的找她,可是今日,她的心卻沉輪到,連自己也摸不到了。因為她感覺已到了天的盡頭,等他……想他……恨他……
她咬著唇瓣,撐著腰際,緩緩地立起。只覺著眼前一黑,腳下一陣踉蹌,扶著柱子,喘了喘氣,撐著腰出了亭子,牽起了馬。
她用錦衣華服,用首飾換來了馬與銀子,她甚至故意地跟店家說,要是有人查來,就說她往城門外了。可是沒有,可見城裡也沒有人找她。
她緩緩回頭,溢著淚水的眸子裡深深的悲愴與怨恨,望了一眼,翻身上馬,提了提馬繩,輕拍了馬背,沿著土著人路,往青山而去。她可以死心了,她不會再原諒他,再不會為他傷心,再不會為他流淚,再不會見他,因為這樣的等待痛徹心扉……
上天的指意
白如霜實在是太餓了,她覺著肚子裡的孩子,比她還餓。她趴在馬背上,一動不動。遠處傳來了貓頭鷹的叫聲,白如霜從馬上滑了下來,聽到一聲叮咚的水聲,踉蹌上前,月光下小水坑泛著白色的光亮。她忍不住跪在地上,吸著水。清洌甘甜的水潤了她的唇瓣,讓她似打蔫的小草,又恢復一線生機,原以為可以趕到下一小站,不想馬太顛簸,她不敢太快,她跌坐在草地上,早知道這們,她一早就該出發的。她輕撫著肚子,哽咽道:“都是娘不好,讓你們一起受苦,娘笨死了,居然連乾糧都不帶。娘哪裡曉得他這麼的絕情!臭男人,你去死吧……嗚……”
傷心了許久,白如霜掙扎著立起。她不知怎麼進的山路,松濤陣陣,幸虧她不怕夜路,也不怕黑,月光從樹枝漏下,照亮了小路,這條山路雖不寬,但是路很平坦,不少水流處,還被鋪上了小石頭,往前一定會有人家。白如霜又上了馬,她實在走不動了,好這匹老馬,很是溫順,轉過一個山頭,只見臺階之上一座院門,四處都是用石頭壘成的,月光下清晰可見。白如霜滑下了馬,將馬系在樹上,佝著背,一步一步地上了臺階,大口的喘著氣。
裡邊傳來了說話聲:“爺,有馬蹄聲,不會是老馬跑回來了!”
“我看是別人找上門來了,你乾的好事,一匹老馬還誆別人五十兩銀子……”
“又不是我騙她,是她一定要買的,而且那個大嫂,挺著大肚子,奴才看著她,都覺著累,就……”
白如霜拍打著院門,輕呼道:“開開門……”
裡邊的說話聲是停了下來,隨即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奔向了門口,門裡傳來了探問聲:“喂,是人是鬼啊?”
“人……我是人……求你了,給我口吃的,我有銀子……”白如霜癱亂在了門口。
“爺,不好了,她真的找上門來了……她倒在門口了……”院裡的人一陣驚呼。
“王安,大晚上的你一驚一乍的幹什麼呢?深山裡,誰會來?”從房裡出來一個二十來歲的男子,一身青灰色的布袍,見王安立在門後,往外探,冷聲道:“誰